客套話不必說,大太太叫來陳媽媽吩咐,讓整個戲班子去侯爺府伺候,至於裡麵需要的打點,自然不讓蔡夫人費心。
過了一會兒錢婆子果然離座,陳媽媽叫人悄悄地跟了過去。
等到錢婆子重新坐回去,陳媽媽去大太太身邊聽命。
尋了個空,大太太問陳媽媽,“有沒有看住錢婆子?”
陳媽媽點點頭,“看住了。可是沒見她和兩位小姐有什麼接觸。”
大太太盯了陳媽媽一眼,“她們會笨到親自動手嗎?定是早已安排好了人,趁人不注意……”大太太頓了頓,“去兩位小姐屋裡看看就明白了。”
陳媽媽急忙帶了幾個人下去辦。
大太太又回來坐下,侯爺夫人笑了笑,緊接著又說“那件事,你不能再敷衍我了,行或不行要給我個話,要知道尚書府那也不是一般的人家。”
大太太落下眼眉,表情有些為難,“您看,這也不是著急的事,我得問問老爺和太夫人,我一個人是做不得主的。”
“你可要思量好……”侯爺夫人不再說什麼。
大太太坐在一旁,拿起一顆花生,手略微一用力,將外麵的紅衣掰的細碎。從大姐兒結了這門親事之後,雖然老爺也升了實缺,管的是浙江的錢袋子,可進項卻被義承侯府剝去了一半,官場上那些細枝末節處,府裡不知道使了多少銀子,到頭來獲利的都是侯爺府。
他們陶府是世代官宦之家,攀上貴勳做親家,本是錦上添花的事,到頭來卻沒想到處處掣肘,府裡小姐們的婚事,侯爺夫人更是要插上一手,三姐、四姐的婚事她是一忍再忍,可不能永遠就這樣下去。
她有幾次提點了淑華幾句,淑華卻怎麼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之前淑華回來說到尚書府的事,她還當是淑華自己的主意,卻沒想到又是侯爺夫人……
想起那支鳳釵,要不是她娘家人沒有一個爭氣的,她也不會在侯爺夫人麵前這般賠笑,如今她已經在路上走,萬事由不得她。
可是她卻不能這樣認命。
大太太將手裡的花生剝得乾乾淨淨,然後放進嘴裡慢慢咬。吃東西不能著急,總要慢慢品才能品出味道來。
陳媽媽帶著幾個丫鬟去六小姐那裡,香巧在外屋做針線,看到陳媽媽立即站起來,“媽媽,您怎麼來了。”
陳媽媽笑道“六小姐在嗎?”
香巧點頭,“小姐在裡麵。”說著便上前,撩開水晶做的簾子。
陳媽媽向裡麵望去,六小姐果然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桌前,提著筆聚精會神地在寫著什麼,桌麵上已經放了好幾張寫好的。
香爐上插著一根線香,也燒剩下了一小截,看來六小姐已經有一會兒沒出屋子了。
再看香巧,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一切都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
陳媽媽縮回頭,滿麵堆笑,“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六小姐了。”
誰知道話剛說完,六小姐抬起頭正好看到了她,“媽媽怎麼來了,是不是母親那邊尋我了?”
陳媽媽隻得進屋,“不是,我就是過來看看。”走到六小姐身邊,她故意看了一眼桌麵上放的東西,“小姐寫的什麼我也看不懂。”
研華笑笑,“剛才八妹妹拉我去園子裡轉轉,正好路過梅園,就想起幾首梅花詩。”
陳媽媽看那字清婉挺秀,又隨手翻了翻寫成的幾張,也是如此,然後抄手笑道“還是小姐,就算讓我看到了金山銀山,我也寫不出來呢。”眾人一笑,陳媽媽又告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著帶人離開,剛走到院子裡,就有一個婆子急急忙忙過來,附在陳媽媽耳邊道“八小姐不在屋子裡。”
陳媽媽看了一眼那婆子,“丫鬟婆子呢?”
婆子道“木槿和幾個婆子倒是在。”
陳媽媽道“走,過去瞧瞧。”
陳媽媽一行人進了八小姐的院子,木槿本來站在門前,看到陳媽媽立即迎上來,陳媽媽劈頭就問,“八小姐哪裡去了?”
木槿本來急得慘白的臉,立即變得更加難看,好半天才說出話來,“奴婢也不知道。”
陳媽媽不禁揚起聲調,“不知道?你是怎麼伺候小姐的?”
木槿急忙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回來的時候屋子裡就沒有人。”木槿手指攥在一起,湖綠色的裙子直打顫,除了說不知道,彆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陳媽媽道“走,跟我到太太麵前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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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抓蟲,那段我確實沒有表述清楚,要是親不說,我還看不出來呢。
高宗已經是死掉的皇帝,瓦沒說清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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