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悄悄看了容華幾眼,頓時被那些耀眼的蟄了視線,再去看容華身邊的春堯,已經不是在府裡時的打扮,身上穿著貴重料子做的衣服,臉上的胭脂自然地在臉頰上暈開,眉宇中有股子喜氣。
翡翠不禁羨慕春堯,原來在大太太房裡做大丫鬟,也沒見她這般得意,現在跟去了侯府變得更不一般,若是當時她不回二小姐屋裡,是不是也跟著去了薛家,想到這裡翡翠的臉色更加難看。
瑤華將容華讓進屋去,又讓人沏了上好的花茶。容華看了一下屋子裡,卻發現裡麵好多擺件已經不見了,“怎麼屋子裡少了這麼多東西。”
湘竹欲言又止。
瑤華勉強笑笑,“是我嫌那些東西沒用,又礙眼,就讓丫鬟們撤下去了。”
湘竹眼睛裡頓時閃動出幾分的委屈。
瑤華卻撇開這件事不談,站起身走進書房,拿出一幅畫來,“這是我這兩日畫的五子送福圖,是送給八妹妹的。”說著交到容華手上,喉嚨一癢拿起絹子咳嗽兩聲。
任誰看了這幅畫,再看瑤華此時的樣子都會心軟吧!
特彆是瑤華此刻脂粉不施,大大的鹿眼裡麵閃動著淚光,咳嗽起來單薄的身體顫抖著惹人憐愛。
容華急忙讓瑤華坐下,“二姐病著原本不該勞神的,我之前聽祖母說,郎中交代要二姐放寬心,不要思慮太甚嗎?要我看二姐不如什麼都不要想,靜下心來仔細養病。”
瑤華本來垂著的頭忽然抬起來看容華。
容華臉上隻是淡淡的笑容,看不出其他。
瑤華定下神來,微微一笑,“倒是沒什麼,姐妹兄弟都是這樣相互照顧相互依靠,我隻是常常想,弘哥小還不定性,說不定會做出什麼錯事,他卻是我們大房唯一的子嗣,能幫他的人本就不多,妹妹算是一個,若是我們都能幫扶他一下,將來等他有了出頭之日也是我們的福氣。”
瑤華這是在向她示好,還著重提起了弘哥。兄弟姐妹都是依靠,這話沒有錯,隻是像瑤華這樣的人,怎麼能依靠,她前世是將瑤華當成最好的姐妹,最後又是落得什麼下場。
容華目光一斂,“我們是陶家的人,自然做事都要為陶家著想,就像是姐姐,為了陶家做了那麼多事……將來不光是父親、母親會明白,弘哥長大了也會知曉裡麵的道理,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善惡到頭終有報。”
瑤華神色一僵,還要說什麼。
容華笑道“時辰不早了,天黑之前還要趕回去,姐姐好好養著,妹妹先告辭了。”容華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瑤華要送出去。
容華執意不肯,“姐姐快回去休息。”說著帶著春堯離開了。
容華的身影看不見了,湘竹才扶著瑤華回到屋子裡坐下。
湘竹皺起眉頭,一臉的沮喪,端杯水來給瑤華喝,“小姐,怎麼辦?聽起來八小姐不想幫忙。”
瑤華喝了口水,半天才道“來日方長。”
……
容華回到老太太的千禧居,坐了一會兒大老爺和薛明睿從前麵會親回來。
大老爺道“時辰不早了,就不留你們了。”說著讓人捧出三朝禮。
薛明睿和容華又行了禮,才從主屋出來。
天色暗下來,起了風,容華正覺得有些涼,春堯將鬥篷披在容華肩上,低聲道“侯爺讓我拿給夫人的。”
薛明睿的鬥篷。
容華出了二門上了轎子,剛想要將鬥篷解下來給薛明睿。
隻聽薛明睿道“轎子裡冷。”然後翻身上了馬。
容華拉著鬥篷心裡不禁有了幾分的暖意,剛在轎子裡坐穩,隻聽到弘哥喊了一聲,“姐。”
容華忙撩開轎簾又和弘哥見了一麵,姐弟倆說了幾句話,容華才起轎離開了陶家。
回到薛府,兩個人去了太夫人處請安。
容華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麵有二太太的聲音,“我看是個極妥當的人,交給她總是沒錯的,再說娘那邊還有不少人幫襯著,這些年也有不少的結餘,不至於會有什麼閃失。”
薛老夫人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有道理。”
門口的丫鬟見了薛明睿和容華,急忙通報。
薛二太太的聲音才止住了。
老夫人問了容華娘家的事,“都還好嗎?”
容華點點頭,“都好,還讓我給老夫人帶好呢。”
老夫人道“我們這麼大年紀的人,將來能有機會聚在一起敘敘倒也好了。”
容華笑了。
老夫人道“也不要去你娘那裡了,我已經讓人去喊了,今晚要在我屋裡吃。”說著讓丫鬟又去將眾人都叫來。
二房、三房、四房的人陸續都到齊了。
二太太又笑著為容華引薦明柏的妻子薛錢氏,“之前你沒見過的,是你的大嫂子。”
薛錢氏穿著鵝黃色的褙子,頭戴粉紅色的絨花,翠鑲珠寶花頭飾,細長的眉眼,見到容華目光一縮,露出幾分不自然來。
容華上前行禮道“大嫂。”
薛錢氏道“這幾日潤哥病了抽不開身。”
話音剛落,老夫人急忙問道“我的曾孫今天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些?”
薛錢氏的眼睛略瞟了一眼二太太,才道“和昨日一樣,時不時的仍說幾句胡話。”
老夫人道“有沒有人照看著?”
薛錢氏點點頭,“屋子裡留了人,老夫人放心吧!”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丫鬟急匆匆地進來道“不好了,小少爺不好了。”
猜猜潤哥怎麼了。
以後儘量八點九點更。
最近因為忙的緣故,對不住了,搬家買房是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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