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墨的銀子怎麼也找不到。”薛明睿手指撫過容華的鬢角。
第一次麵頰粉紅,鬢角出了汗。
“沒有銀子,無法定案吧!”多少銀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這樣的大案卻半點銀子也沒查抄出來。
這種案子,越早具結越好,皇上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不管查沒查出來,施勉都已經定了死罪,任誰是施勉上麵的人,隻要他聰明都會將銀子放在明顯的地方,早結案也少牽連不少的人。
這銀子怎麼也尋不到,那就是做了周密的安排。
“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容華縮在薛明睿懷裡,手腳用不上半點力氣。
無論如何,這種事宜早不宜遲。
薛明睿微微一笑,“不怕查不出來,關鍵是查出之後……”
查出來之後。
容華忽然想到,“王爺的府邸總沒有人敢去查,不管是安親王、莊親王、英親王都有幾處彆院……”
薛明睿輕微頜首。
“明日安親王妃還要來府裡,”容華轉過身看薛明睿,“侯爺。”一不小心就會掉入彆人的圈套,為人所用。
“安親王妃來了也就能知曉大半,到時候我讓小廝去知會侯爺。”
“不要太辛苦,讓小廚房多燉些湯補補身子。你的腰還沒有我一掌寬。”
容華紅了臉,“是侯爺的手大。”
聽著懷裡的人呼吸漸漸平穩,他也舒展了眉角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她怎麼也不想起身,好像睜眼閉眼之間天就亮了。
木槿進屋服侍容華起床,容華縮在被窩裡,讓木槿去拿一套乾淨的小衣。
木槿笑道“都已經準備好了。”
容華低頭一看,昨晚扔下來的褥子也被收走了。
容華儘量不去想婆子收褥子時的表情,雖然是新婚,也不能日日換新床鋪,少不得要讓人笑話。
木槿上前伺候容華穿小衣,錦秀進來問,“少夫人的傷是不是能敷藥了。”
容華這才想起來,抬起手來看,胳膊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敷了一層藥,這才想起來朦朧中好像薛明睿……
木槿也道“咦,少夫人的傷已經敷了藥。”
這丫頭嘴最快。
錦秀先是詫異,轉念一想立即低頭笑了。
容華看了錦秀一眼,“快去給我拿那件深藍滿地金的紗衫來。”
錦秀笑著應了。
穿好衣服吃了早飯,容華去老夫人屋裡請安。
老夫人道“你二嬸今天要去常寧伯府裡。”
昨天還沒聽說二太太要去常寧伯府,大概是知道安親王妃來的消息。容華心裡思量,臉上不動聲色,“是不是三弟的婚事……”
老夫人微微一笑,“既然陰陽先生合過了八字,就將明靄的庚帖正式送過去。定下來,也好知會明靄和四小姐。”
容華點點頭。
老夫人又道“安親王妃過來,我想聽戲就免了,你去準備宴席,少不得要多說一句話,一眨眼就到了中午,不可怠慢了王妃。”
這是要她早些準備宴席,也是要支開她的意思,老夫人還是護著小輩人的。
容華給薛夫人請了安,去廚房將宴席安排妥當,讓人在花廳裡多擺了插瓶,轉身出來,正好碰到外麵的人來報,“安親王府的馬車要到了。”
容華忙去接了薛夫人到垂花門前迎接。
王府的馬車停下,容華和薛夫人上前幾步,安親王妃已經被人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薛夫人、容華忙上前給安親王妃行禮。
安親王妃一臉的笑容看起來異常的親和,急忙回了禮,“也不是外人,哪有這麼多虛禮,”邊與薛夫人向前走,邊又道,“昨日在宮中見到少夫人,也沒能說上幾句話,就想著今天來給老夫人請個安。”
薛夫人禮貌地笑道“王妃客氣了。”
安親王妃道“我小時候經常跟著母親來給老夫人請安,就是這些年事情太多總是不得時間。”
卻連小時候得情誼都說了出來。
容華仔細看過去,安親王妃雖然笑著臉上卻有幾分的憂愁,似是有什麼心事。
昨晚她和薛明睿說起的事,現在看來有八成……
進了花廳,安親王妃忙上前給老夫人行禮。
老夫人笑著讓安親王妃坐在身邊的椅子上,親切地說起話來。
安親王妃忙將禮物拿給老夫人,是一串小葉紫檀的佛珠。
老夫人拿在手裡,安親王妃笑著道“長公主還記不記得,我小時候扯壞長公主的一串佛珠,當時長公主笑著跟我母親說,要我將來長大的時候賠來。”
老夫人微微思量笑著道“怎麼不記得,”說著歎口氣,“可惜你母親,小小年紀就……你這些年也是不容易。”
安親王妃的眼圈陡然紅了。
配合修改章節,沒有刪除幾個字,所以不影響感謝大家的支持和理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