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太醫院的禦醫也到了,來請脈的陳禦醫慣會察言觀色的,向薛夫人、容華行了禮便道“太醫院擅長婦人病的李禦醫和荊禦醫都在宮中伺候,還有兩位禦醫染病在家。”
薛夫人皺了皺眉頭,沒想到會這樣不湊巧。幾位常看婦人病的聖手都不在。
陶家亂成一團,廖氏的情形可想而知,許多事也就不能多想,容華看向陳禦醫,“那就煩你多費心。”
陳禦醫連連躬身,“武穆侯夫人安心,我自然儘力。”
容華進了內室,隻見廖氏緊閉嘴唇,滿臉的駭意,陶正川也是手足無措地急在一旁。容華眼睛一掃,看到了穿著藕色小襖探頭探腦的研華。
廖氏隻覺得眼前如同蒙了一層紗,什麼都看不清楚,下腹更是一陣陣疼個不停。
隻聽得薛夫人道“妹妹,你怎麼樣了?”
廖氏這才轉頭看向薛夫人和容華。
廖氏的臉色如同矮桌花斛裡的白梅,手緊緊地攥著床上的錦緞,十分害怕。
容華扶起薛夫人,“讓禦醫先診脈,我們先出去。”
薛夫人點點頭,“也好,屋子裡的閒雜人都出去,太醫才好斷脈象。”
薛夫人說了話,屋子裡的下人也跟著相繼退出內室,隻留下陶正川和廖氏身邊的兩個大丫頭。
研華畏畏縮縮地走出來,向前給薛夫人、容華行了禮,然後才小聲道“本來還好好的,不知道怎麼的就肚子疼起來……”
容華抬起頭對上研華的眼睛,研華頓時心虛地低下頭。
容華目光一冷,現在她一心都在廖氏身上,沒空理會研華,等到廖氏那邊有了結果,她定會問研華個清楚。
過了半晌,禦醫從內室裡出來,寫好一張方子遞給薛夫人,“除了保胎藥,下官還要針灸看看能不能幫上陶太太。”
薛夫人眼睛裡泛了淚光,“我這妹妹從前就小產過,這次你一定要多多幫忙。”
陳禦醫恭謹地應了一聲,轉身回到內室中。
容華叫來冬婆子問,“瞧著三太太這個樣子,能不能保住胎氣?”
冬婆子一臉的為難。
薛夫人皺起眉頭,“實話實說。”
冬婆子這才道“這個月份雖不容易出事,可是一旦厲害起來也是不能保的。”
薛夫人滿麵愁容地和容華對視一眼,“若是這個月份生下孩子能不能平安?”
冬婆子道“不瞞夫人,奴婢前後聽說過幾個,能活下來的都是少數,這也要看穩婆的功夫。”
容華這才想起來,“穩婆呢?有沒有請穩婆?”
冬婆子一怔道“奴婢來的時候聽說去請了,可是這一會兒了還不見過來。”
冬婆子出去詢問,不一會兒匆忙回稟,“從前定下的穩婆去出城接生了,現下請不過來。”
從前她就勸廖氏多請個穩婆來照應,沒想到真的會出紕漏。
大戶人家定下的穩婆,都是時常來往的,最知曉婦人的胎氣,現在照顧廖氏的穩婆不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容華皺起眉頭,“去將給我尋的穩婆叫來。”
……
翊坤宮裡,荊禦醫收了針,靜妃隻覺得疼痛輕了許多,不等荊禦醫說話,靜妃睜開眼睛問,“怎麼樣?能不能保住?”
荊禦醫臉色難看地跪下來,“娘娘的胎開始就坐的不穩,而今娘娘是動氣傷到了經脈,微臣也是儘了力,接下來隻能看娘娘的體質,能不能熬過去。”
靜妃咬緊了牙轉頭看一眼沙漏,一時一刻都那麼難熬。陶容華,都是陶容華,如果不是她害得李家如此,她也不至於到今天。
小心翼翼七個月才到今天,她不能放棄,“熏艾呢?給我熏艾……”
荊禦醫嚇得直磕頭,“娘娘,您的身體不適宜熏艾啊,這樣會出大事。”
“胡說,”靜妃瞪大了眼睛,“陶大太太的孩子就是熏艾留下的,我讓你給我……”剛支起身體,隻覺得下體一熱,似有什麼一下子湧了出來,頓時濕了裙褲。
我感冒了,靜妃也悲催的難產,真是倒黴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