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下一刻，隻見一道身影驀地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落了下來，一下子落到了石蘊玉跟前。
“放肆！我的鬼你都敢動！不要命了！”那人冷聲說著，當即摸出了一道符咒。
“張莫言？”雲九棠喊了一聲，那頭那位青衣道長，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著她看了過去。
“你？”她眨巴眨巴眼，擼下了臉上的麵罩，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的把雲九棠打量了一番，這才吸了口涼氣道，“徒兒？”
“是我！”雲九棠點了點頭。
張莫言登時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來，當即給了雲九棠一個大大的熊抱。
“哎呀！你穿的跟頭狗熊似的，我都沒能認出來！你怎麼會在這裡？”張莫言難掩興奮。
她身上頭上都是雪，連睫毛都蓋著一層白霜，看起來風塵仆仆的。
“來北戎辦點事，倒是你，這又是怎麼回事？”雲九棠指了指那些個被石蘊玉摁在身下的陰魂。
“嗨！這不是接點業務，補貼道觀嘛！”張莫言嗬嗬笑道，“我現在兼職陰間接引使，專門引渡亡魂去往冥界的！”
“那你業務範圍還挺廣的。”雲九棠感慨，都接引到北戎來了。
“還行吧！這一片歸我管！”張莫言說著，忽而瞥見了一旁的穆滄凜，不禁一怔。
她拉了拉雲九棠，低聲道：“乖徒兒，你這是傷心過度，找了個替身嗎？還彆說，比鎮北王好看不少！”
穆滄凜，“……”
雲九棠無奈笑道：“他就是穆滄凜。”
張莫言，“啊？！！”
這怎麼可能！
怎麼會有人能產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是換了層皮吧！
雲九棠並沒有多說，而是叫她先放開石蘊玉。
石蘊玉此時，還趴在那幾個鬼身上，跟疊羅漢似的。
張莫言搖了搖頭，沉聲道：“不可！此人乃是厲鬼！你要小心！”
“厲鬼怎麼了！你歧視厲鬼不成！”此時，雪靈一下子跳了出來，懸浮在半空之中，叉著腰冷冷道盯著張莫言。
張莫言表情瞬間沉了下來，“難怪此處陰氣甚重！竟然有這麼多厲鬼！你且小心，放著我來！”
說著，她把雲九棠給護在了身後。
雲九棠剛想要解釋，卻見雪靈使了個眼色製止了她。
“早就想找個道士挑戰一下了！如今你倒是送上門來！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能不能活著從我手中離開！”雪靈冷森森的笑著，儼然已經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了。
她自然是不服氣趙羨塵的那一番話的，她如今都進階成為鬼將了，怎麼還能被區區一個小道士給打敗！
張莫言此時，視線在雲九棠和這些鬼魂身上轉了一圈，心中頓時有了定論。
這裡的鬼都很厲害，除了眼前這兩個厲鬼，可是有更為厲害的鬼怪。
這兩個，充其量隻是馬前卒。
她幾乎可以斷定，雲九棠和穆滄凜之所以在這裡，是被這些惡鬼給挾持了。
如今隻是還沒到完全撕破臉的時候，他們隻是在找機會逃走。
想通了這一點，張莫言給雲九棠使了個眼色。
接收到她的眼神，雲九棠卻是不明所以。
見狀，張莫言有些著急，當即再次轉了轉眼珠。
她想說，待會她來牽製住這些惡鬼，雲九棠和穆滄凜趁機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