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的感覺越發強烈，雲九棠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道：“到底有什麼事，你痛快的告訴我吧！”
哲玉像模像樣的歎了口氣，這才道：“其實我知道，你對於這個世界，一直沒有什麼歸屬感。你心裡，一直存著有朝一日，可以回去的心思。”
聞言，雲九棠不禁抬眸看向了他。
一旁穆滄凜也是麵色一變，下意識的看向了雲九棠。
她竟然，一直想走的嗎？
雲九棠並沒有否認，她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沒有去看穆滄凜的表情。
沒有說話，便等同於默認了。
穆滄凜心情有些複雜，卻是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他不知道她從前的世界什麼樣，但那必然是比這裡要好上許多的地方。
不然，不會讓雲九棠那般眷戀。
而且，她不止一次的提起過她的故鄉。
雖然沒有說的那麼明顯，但是每每提起那一切時，那眉飛色舞的模樣，顯然對她的故鄉，是充滿懷念和眷戀的。
心思被揭露，她索性也不再藏著掖著了。
她是很喜歡穆滄凜，但這並不表示，她就願意拋棄一切，為他留在此處。
就像是一個在繁華都市長大的人，縱使再怎麼喜歡一個人，也不會願意為了他永遠住在那貧苦落後的深山之中。
哪怕是大學之中，畢業季都會有很多情侶各奔東西。
戀愛是一回事，生活又是另一回事。
她之所以還會一直留在此處，其實隻是沒找到回去的機會，而且，還沒實現四海歸一的目標。
想通了這些，雲九棠道：“你說的沒錯，所以，你把他們找來，就是為了絕了我回去的心思？那也真是夠大費周章的！”
哲玉卻是搖了搖頭道：“你還記得，一開始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你是趙清寒的女兒。隻不過取了部分神魂，去了現代社會。”
雲九棠點了點頭，這個她自然是記得的。
她還記得，當時趙羨塵告訴她這一切的時候，她的三觀是如何崩塌的。
“其實還有一部分事情，我隱瞞了你。”哲玉道，“當時陪你過去的，有很多人。為了確保不會出現變故，他們化作了你的父母家人，親朋好友，留守在你的身邊。”
聞言，雲九棠看向了那些故友和家人，淡淡點了點頭，“所以呢？”
他們也是拆了一部分神魂，陪她一起去的，就算不是真的父母家人，但是那些年的感情做不得假。
她並沒有感覺受到欺騙，反而心中對他們非常感激。
“那小棠兒你想過沒有，真正要送這麼多人穿越時空，且不說要耗費多少力量，就說其中可能出現的變故，也是不可估量的。”哲玉道，“這種法子，其實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雲九棠點了點頭，再次凝眸看向了他。
“所以，你想告訴我什麼？”雲九棠道，“直說就行了。”
“我想說，一切都是假的。用了類似於引魂香那樣的東西，製造的一場幻夢。你信嗎？”哲玉似笑非笑道。
雲九棠，“……”
她很想說，哲玉的這個謊言，說的很差勁。
她又不是兩三歲的孩子了，這種話，糊弄不了她。
但話到嘴邊，她卻是終究沒有說出來。
曾經的一切違和，似乎都有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