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禦花園消酒吹風。”雲九棠道。
“人證呢?”
“沒有!我喜歡僻靜,便自己尋了處僻靜的地方。”雲九棠看起來眼睛還有些泛紅。
眾人倒是瞬間了然,隻怕她是去黯然神傷了吧!
畢竟,從前她是鎮北王唯一的女人,現在,有一個身份地位更高的女人,要跟她搶男人了!
可憐她卻隻能自己尋個僻靜之處,默默舔舐傷口。
“所以,就是沒有人證,對嗎?”穆璟珩冷冷道,“本王懷疑,你就是謀害安樂郡主的凶手!”
“秦王不要太荒謬!”雲九棠冷聲道,“就憑這奴婢的一家之言,你就要定我的罪嗎?簡直豈有此理!”
“不隻是因為如此!還因為,你有謀害郡主的動機!”
穆璟珩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冷聲道,“你怕郡主和你搶鎮北王,便趁機殺害了她!”
“血口噴人!”雲九棠冷嗤道,“我要是想殺她,有的是隱秘不顯的法子。何必弄的人儘皆知!”
“這也不過是你的狡辯!你同郡主起了爭執,一怒之下殺害了她,也不是不可能!”穆璟珩冷冷道,“可是查清了郡主的死因?”
“回王爺!郡主她是被人打暈之後丟入了水中,溺水而亡的。”太醫檢查之後道。
“可惡!惡毒的婦人!來人,把她給本王抓起來!”穆璟珩當即便叫了侍衛上前。
“大皇兄!”穆滄凜卻是站了出來,冷聲道,“此事絕非王妃所為!王妃最是尊重保家衛國的將士,又豈會殘害孟家的唯一血脈!事情尚未查明,還請大皇兄,勿要妄下決斷!”
“珺兒慘死,都是因為你!事到如今,你還護著這個惡毒的女人!”孟文簡冷聲斥道,
“鎮北王你也想包庇罪犯,同我鎮南王府作對不成!”
“孟公子慎言!事情尚未查清,你汙蔑的乃是本王的王妃!”穆滄凜冷聲道,
“本王可以看在你悲傷過度的份上不予計較,再有下次,休怪本王不顧情麵!”
“好啊!來啊!不就是欺我孟家無後!來殺了我滅口啊!”孟文簡怒不可遏的嘶吼著,要不是手下拉著,真就撲上去開打了。
“夠了!”鎮南王啞聲道,“珺兒屍骨未寒,你在這大呼小叫什麼!老夫……老夫要麵見皇上,求皇上,還我珺兒一個公道!”
這件事,自然也驚動了皇帝。
很快,一行人都被請去了養心殿。
皇上的精神頭,看起來也不太好。
穆安璃陪在一側,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你說鎮北王妃和安樂郡主起了爭執,可有證據?可有其他人證?”皇帝對著那奴婢道,“若是沒有,休怪朕治你個汙蔑之罪!”
那奴婢趕緊叩首求饒,而後一番思考之後,最終道:“奴婢,奴婢似乎看到郡主和王妃動了手,或許郡主身上,會殘留什麼物證,也說不定!”
正說著,忽而有人來報,說是在孟南珺緊攥著的手心之中,發現了一枚金鈿,應當是凶手遺留之物。
皇帝趕緊叫人呈了上來,沉聲道:“此乃銀作局的手藝,動手之人,的確是宮中之人!去查此物的來源去處!”
每件銀作局出品的首飾,都有記錄,分派給哪些人,又被贈送給哪些人,都會清清楚楚。
很快,王公公便回來了,他看向雲九棠的眼神,便透出了不對勁。
“如何?”
“回皇上!這金鈿,乃是當日莊妃娘娘派人打造,賜給……鎮北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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