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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壞人，死就死了。
我甚至嫌他死的太簡單。
讓他多活一秒都覺得惡心。
壞人必須死。
他的死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攪動多大的浪。
他對於這個世界，無半點用處。
風起大秦劇組沒了他，照常運轉著。
隻是本來準備離組返回京都看周小剛製作歌曲的韓樂瑩沒辦法離開了。
很多工作落在她頭上，張小謀需要一個得力的助手配合他。
在背後資本的推動下，韓樂瑩也隻能服從這樣的安排。
拍攝工作甚至前所未有的和諧順利。
進程過半。
張小謀給顧願加了很多戲，不知不覺，已經超過了六集的戲份。
顧願請求減戲，被拒絕了。
“導演，真不能再加了。”
顧願在監視器後麵坐著。
張小謀正在拿著對講機指揮。
他回頭看了一眼。
“累了？”
“嗯，您看我的黑眼圈。”
這些天，每天起早貪黑的拍戲，他這小身板受不了了。
都瘦了。
儘管每天鍛煉，但是也感覺身體被掏空。
最重要的是，他再加戲，這戲就變得不對勁了。
張小謀笑道“後期還得減呢，不一定都有用。”
“而且我跟編劇老師也商量了，這個劇情安排很合理。”
“好了。”
“你快去休息吧。”
“下午還有一場呢。”
顧願無奈歎息，隻能拍拍屁股走人。
回到休息棚裡，楊齡之坐過來，小聲問道“怎麼樣？”
“導演怎麼說？”
顧願枕著雙手躺下去，翹起二郎腿，看著灰蒙蒙的棚頂。
“不同意。”
楊齡之笑吟吟道“不同意就好。”
顧願扭頭看著身邊的楊齡之，這丫頭最近開朗很多，也愛笑了。
“我加戲了，累的一匹，你還這麼開心？”
“一點也不心疼我。”
顧願吐槽道。
楊齡之溫柔地道“你加戲了，我也加戲了，這樣能賺不少錢呢。”
“媽媽就不用那麼累了。”
顧願笑道“哦，這樣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了。”
“謝謝你顧願。”
“光一句謝謝就沒了？”
楊齡之摸摸屁兜，從裡麵掏出兩根棒棒糖。
她平時有點貧血，會常備棒棒糖補充糖分。
“請你吃棒棒糖，很甜。”
看著楊齡之伸出的小手，小手上的那顆棒棒糖，顧願拿起來。
他忽然笑道“齡之，你吃過進口的棒棒糖嗎？”
現在，他都敢直接喊名字，不帶姐了。
楊齡之手指打轉忸怩道“我媽媽才會直接喊我的名字。”
顧願說道“我當你爸爸好不好？”
“啊？”
“顧願，你……”楊齡之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很明顯，顧願的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而且還勾起了楊齡之的傷心事。
顧願趕緊給楊齡之道歉。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他連說三遍對不起。
楊齡之擦著眼淚，不爭氣的原諒了他。
顧願坐起身，笑著道“你吃沒吃過進口的棒棒糖？”
楊齡之有些茫然，她搖搖頭。
“棒棒糖還有進口的？多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