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拉著小梅來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入耳中。
“音離姐!”
伴隨熟悉聲音,古小梅回身攬住緩緩走近的孫音離。
由於治病的緣由,兩個年齡相近的少女成了好姐妹,這件事江千越自然是知道的。
隻是他沒有想到,兩人會同時出現在這裡。
江千越打趣問“也是順帶路過?”
“不是,我與小梅就是在此等你的。”
說完這話,孫音離突然覺得這話過於直白,於是急忙又道“事關酒樓命案,我想千越哥你一定會親自對簿公堂。”
“哦?”
江千越眼神一亮,對於孫音離的預判,他感到有些驚訝與意外。
“江千越,你江家酒樓害死了人,竟然還有臉在此地談情說笑,今日孫某可真是見識到了什麼是為富不仁,什麼是寡廉鮮恥!”
突然一聲冷哼,打破了和諧氛圍。
“原來是孫兄,哦?還有黃兄。”江千越並不生氣,而是向走來的兩人拱了拱手,“二位來此,不知是為何?難道是來看江某的笑話?”
一聽這話,孫仲翔瞥了瞥嘴“你想多了,孫某此來是找你算賬的!孫遠乃是我孫家長工管事,如今被你江家毒死,孫某豈能放過你江家?”
“孫遠是你孫家的人?”
聞聽此言,江千越突然一愣。
這時,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聶刑沉聲道“諸位,有什麼話,到公堂上再說。”
“哼!”
孫仲翔冷哼一聲,袍袖一甩進了縣衙大堂。
跟在身旁的黃鴻一直沒有說話,隻是最後看了一眼江千越,那眼神之中透著戲謔。
“千越哥,此事恐怕是一個局。”
“音離姐,你是說……”
聽了孫音離的判斷,古小梅頓時臉色凝重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
江千越不再多言,轉身也進了縣衙。
縣衙大門距離公堂之間,隔著一個不大的中庭院落。
前來圍觀聽審的百姓們,隻能站在大門口側耳傾聽縣令斷案,卻不能直接聚集在公堂上。
“音離姐,你說他不會有事吧?”
“放心好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酒樓查封倒閉。”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兩名少女在江千越的問題上,性情卻有了與以往截然相反的變化。
尤其是孫音離,自從汐湖詩會後,整個人都自信開朗了許多。
公堂之上,韓忠代職縣令,坐在案桌後麵。
“威……武!”
兩旁值班皂吏手持殺威棒,口中整齊呼出威嚴之聲。
啪!
一聲驚堂木,韓忠俯視下方三人“堂下何人?”
“草民孫仲翔、江千越!”
“學生黃鴻!”
三人自報家門,孫仲翔與江千越一同跪下,唯獨黃鴻依舊站著,隻是象征性地躬身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