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話可說!”
當所有人都神情各異時,江千越突然大喘氣繼續說“草民不曾做過,自然是無話可說,此時此刻,草民也要學某人高喊一聲,草民被誣陷了!”
“誣陷?江兄不見得吧。”烏魁山冷冷一笑,折扇一收,指向那個跪了許久的婦人,“孫洪氏就在公堂,供狀也是親筆所書,你還想抵賴不成?嗬嗬,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是啊,不見棺材不落淚,烏公子,你又何必呢?”
“嗯?”
聽了江千越的反問,烏魁山眉頭一蹙,心中莫名有一種不祥之感。
就在這時,江千越突然從懷中取出一份狀紙“韓大人,草民這裡也有一份狀紙,不知您是否受理?”
“當然!本官身為一縣之尊,豈有不受理的道理?”韓忠雖然心中疑惑,但是當著眾目睽睽之下,他自然是做足了體麵,“說,你要狀告何人?”
“非是草民狀告,而是草民代孫洪氏轉呈此狀!”
“什麼?”
此言一出,不亞於石破天驚。
孫仲翔與烏魁山用不可置信的表情,死死地盯著跪在角落的孫洪氏,最後兩人又不約而同相互對視,都從各自眼神中看到一絲慌亂。
與此同時,孫洪氏突然開口“大老爺,民婦狀告孫家父子霸女通奸、不顧倫常、殘害家夫!”
孫洪氏一字一句,字字鏗鏘,聲音高亢,眾人聽得一清二楚。
韓忠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心說這都什麼情況,他急忙催促師爺呈上狀紙,然後開始通篇閱覽狀紙內容。
字依舊娟秀,措辭依舊不俗。
筆記與之前一樣,顯然是同一人手筆。
狀紙內容大致是孫遠能夠當上長工管事,是因為孫仲翔看上了其妻孫洪氏。
因為孫洪氏樣貌較好,孫仲翔就強行將其霸占,孫遠一直被蒙在鼓裡,反而對孫家的照顧是感恩戴德。
後來孫連喜有一次下鄉收租,巧合之下就見到了孫洪氏,得知其夫是孫遠後,就肆無忌憚的強行占有。
至此,父子二人共用一婦。
孫洪氏起初至死不從,但父子二人以丈夫子女為要挾,使得她不得不忍氣吞聲到如今。
不久前,孫遠終於發現了此事,聲場要讓孫家父子付出代價。
孫仲翔用錢財封口,加上孫遠嗜賭如命,早已經欠了不少債務,因此孫遠最後選擇妥協此事。
原本此事告一段落,然而就在孫遠死前,曾與孫洪氏說孫仲翔要請他酒樓喝酒,並頗為高興的說要發一筆大財。
在韓忠閱覽狀紙的同時,孫洪氏將一切過程娓娓道出。
梨花帶雨,如泣如訴,聽得眾人是血壓飆升。
相較於眾人血壓飆升,孫仲翔是整個三高都在高超音速。
“韓大人,此事純屬荒謬,我孫家向來是積善之家,豈會做那種齷齪之事。”孫仲翔一指孫洪氏,怒火狂飆起來,“這刁婦滿口胡言,定是受了江千越的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