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
……
江千越走出古生堂,剛打算回去,卻看到街角茶攤坐著一個熟悉身影。
“道長真是好心情,竟然在此納涼飲茶!”江千越冷冷一語,然後就大馬金刀坐到了桌子對麵。
風穀子一抬頭,麵帶笑容道“喲,原來是公子,真是巧了。”
“是啊,真是巧,一個嗜酒如命的道士,竟然開始不飲美酒飲苦茶了。”
江千越句句不善,風穀子卻不以為意“公子,這是埋怨貧道出工不出力?”
“嘖嘖嘖,真是難得啊,道長竟然還有一絲自知之明,這可真是讓江某誠惶誠恐啊!”江千越說著,將腰間折扇丟了過去,“道長在修道之前,定是一名園丁。”
風穀子接過折扇,頗為好奇“園丁?此話何意?”
“會挖坑啊!”江千越戲謔一語,示意那把折扇,“這種花種樹,你不得先個挖坑?”
“哈哈哈!公子說笑了。”
風穀子說著,將折扇在手心敲打。
這個動作,可是把江千越嚇得不輕,騰地一下跳了起來。
江千越這一舉動,也把風穀子嚇了一跳,於是急忙解釋“公子不必擔心,這折扇雖有機關飛簽,但隻有打開鎖扣,它才會隨著敲擊發射暗器。”
風穀子說著,就親自做示範。
原來就在扇子的中下方,果真隱藏著一個不易察覺的小鋼珠,隻要一按動鋼珠,就等於打開了槍的保險,再一用力敲擊扇骨,就會引動內部機簧發射暗器。
這枚細小鋼珠,色澤與扇骨渾然一體。
從刺史府後來後,江千越就反複研究這把扇子,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期間他曾萌生大力出奇跡的想法,然而後來覺得毀了很可惜,於是就沒有再去破壞。
“公子,此扇是送與公子的一大造化。”
“得了吧,倒不如說是帶刺桃花!”江千越白了對方一眼,“我隻想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風穀子飲下一杯茶,繼而回憶起來“此事就要從很久以前說起,那一年,萬裡無雲,那一月,天朗氣清,那一日,風和日麗……”
江千越忍受著風穀子絮絮叨叨,總算是聽出了前因後果。
曾有一日,風穀子像平常一樣,在街市上擺攤測字,忽悠著過往行人。
這其中,就有一名少年前來測字。
少年齒白唇紅,一開口就是要測姻緣。
風穀子讓少年寫一個字,結果少年寫了一個‘嶽’字。
後被風穀子一通忽悠,少年被唬得信以為真。
由於出行忘了帶銀兩,於是風穀子提議以折扇暫代卦金。
少年雖然是心有不舍,但最終還是同意了。
“道長,你這話術,可真不算高明!”
江千越當然知道,這少年就是女扮男裝的澹台芸瀾,但他總覺得風穀子說得有些不實。
“公子說笑了,貧道一個出家人,能有什麼壞心思?”
江千冷冷一笑,語氣陰沉起來“你想做什麼,江某沒心思去猜,但要警告道長一句,我最厭惡有人妄圖引導我做事,想牽著我的鼻子走,小心彆被砍了手!”
“公子言重了。”
“不必多言!”江千越一擺手,“那夜劫道的三人,是什麼來曆?”
風穀子此時不裝糊塗,直言道“青衣幫的人,是收了孫家父子的錢財。”
“是我太仁慈了?”江千越站起了,臨走時撂下一句,“快到五月初五端午節了,我想祭拜五個朋友,元寶香燭你來準備。”
“好!”
看著江千越遠去背影,風穀子端起茶碗舒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