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越,你!”
澹台芸瀾被這番話刺激到了,一揚手就要掌摑江千越。
然而剛一揚手,隨後又放了下來,這讓準備逃走的江千越暗吃一驚。
“你故意惱我,本小姐才不上當呢!”澹台芸瀾說著,就飄然坐在了椅子上。
沃槽,好定力!
江千越暗豎大拇指,覺得自己還得加把力“何必自欺欺人,你應該清楚,你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江某答應你的事情已在部署,待此事結束後,你我之間也就兩不相欠了。”
“越越,其他惡言惡語我都不介意,但你這話讓我很傷心。”
“在你心裡,我澹台芸瀾就是如此隨便的人?”
“在你心裡,我澹台芸瀾就是梁上君子?”
“在你心裡,我難道真就一文不值?”
這次澹台芸瀾沒有發怒,而是十分安靜的說著話。
一句句追問,語氣哀怨,似如杜鵑啼血。
江千越被這連番哀怨追問,鬨得也是有些不好收場。
這種直白的話,他也是強忍著頭皮說的,因為他想借此時機,好壓一壓澹台芸瀾。
一直以來,麵對澹台芸瀾,他都感覺束手束腳,有一種被壓製的感覺。
若是不乘勢打擊對方氣焰,將來相處起來會更加艱難。
隻是他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結果。
麵對澹台芸瀾的委屈與憂傷,他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額……其實……”
江千越剛要緩和一下氣氛,不過話到嘴邊,突然又強硬起來“縱有千般好,非吾心頭喜,終究也是一場徒勞。再說了,你如此強硬作風,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感受?”
“不錯,咳,其他就暫且不提了,就說你任性當眾誤導,迫使我得罪了潘瑞,因此幾次險些喪命,除此之外,更險些斷了我的仕途之路!”
“為了一己私心,卻讓我為你承擔多餘的災難,請問這不是利用又是什麼?既然是利用,那又何必在此談什麼情分?”
句句深入的剝離,層層遞進的絕情!
啪!
聽完這番話的澹台芸瀾,在沉默三個呼吸後,終於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一改柔弱憂傷之態,恢複了原有模樣,但眼圈有些泛紅“沒想到你如此絕情,信不信我揍你!”
一聽這話,江千越就知道對方已經外強中乾了。
武功雖然高強,但終究還是年少,在不理智的情況下,說出了孩子氣的話來。
見火候差不多了,江千越不再多言。
麵對澹台芸瀾欲要暴走的態勢,江千越不進反退輕輕抱住嬌軀。
“你……”
澹台芸瀾訝異之際,江千越在耳邊輕輕道“身子好些麼?”
“好……好多了。”
澹台芸瀾緩緩垂手,滿身怒火逐漸消退。
江千越輕柔一歎,帶有無儘哀傷“那就好啊,為了給你采藥製丹,那日大雨差點喪命。”
“那你現在……”
澹台芸瀾也顧不上這話真偽,十分關心的要檢查。
結果卻被江千越抱著不放“你安然,我便安然,方才那些話,其實都是一時氣話,也是想讓你明白,我不值得你如此上心,否則將來我若有不測……”
“彆說了,我明白,我都理解。”澹台芸瀾貼在肩頭,眼眶更紅了,“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此前句句絕情的話,完全被一腔情感所湮滅。
那日的一夜過度馳騁,由於是第一次破紅,事後她回去躺了許久。
這種事情又不能與外人道,於是就隻能暗自忍著。
就在這時候,是眼前這個男子派人送來了口服藥丹,才讓她很快緩解了疼痛。
後來,得知江千越臥病在家,她這才悄然來探望。
如今經江千越這麼一說,又想到張衝無故消失,她頓時感情泛濫起來。
自我感動的同時,江千越此前絕情的話,也似乎有了合理解釋。
感受著懷中身子微微輕顫,江千越在心中喊了一句“歐耶,搞定!”
“怎麼哭了?”
“哪有?”澹台芸瀾看著浸濕的肩頭,不願承認的辯解,“是你這書房漏雨!”
“又沒下雨,何來漏雨?”
“胡說,雨聲陣陣,你聽不到麼?”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所以……我看不到,也聽不到。”
“哎呀你這人……”澹台芸瀾嬌羞中帶著甜蜜,“油嘴滑舌,真是壞死了。”
“油嘴滑舌?”江千越詭秘一笑,“這可是你說的,那我來嘍!”
“嚶嚀,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