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月嬌已經不再詳述。
“心理壁壘?生育機能?”
澹台芸瀾品讀著這新鮮詞彙,很快就猜出了大概“好呀越越你個壞人,竟然藏著這種壞心思,真是……太好了!”
“咦!”江千越一臉嫌棄,“嘖嘖嘖,你這女人真可怕。”
“嘁,我都不嫌棄你,你倒反而嫌棄我,真是沒良心啊,當初私下辦事的時候……”
“咳咳!”一聽這口風不對,江千越急忙打斷,“月嬌,你繼續說。”
月嬌似乎聽出了話外之音,表情頗為複雜,語氣也偏重了起來“至於這中策,便無需澹台小姐協助,依舊可以完成此事。”
“哦?何意?”
月嬌冷笑一聲“其實很簡單,少爺曾借閱了潘易時的賀壽帖!”
“什麼?越越你!”
得知情況的澹台芸瀾,頓時詫異起來。
“我這也是以防萬一,你無需放在心上。”
江千越說得十分清淡,但是背後的準備也是有些辛苦。
一張書畫真跡,能夠離析三份真跡。
同樣道理,一張厚實的婚書紙張,一樣能分離三張同樣簽名印戳的真跡。
除了王靖鴻手中的納婚書,以及澹台洵手中的拒婚書,其實還有一份拒婚書。
這三張婚書隻有一處相同,那就是潘瑞的簽名與印戳。
王靖鴻手中的納婚書,內容是江千越親筆書寫。
澹台洵手中拒婚書,內容是江千越臨摹潘瑞筆跡所寫。
最後一份沒有出現的拒婚書,是江千越臨摹潘易時的筆跡所寫。
臨摹了潘氏父子的筆跡,並以不同口吻書寫內容。
如此一來,就成了父親書寫拒婚理由,兒子認同並簽字印押,讓人感覺父子達成了一致。
其實江千越很看好這一份,隻是擔心這樣會把事情玩得太大。
同時,也不想澹台芸瀾心思白費,所以考慮再三後,也就沒有選擇使用這個備份。
為了臨摹潘易時,江千越特意向齊宏坤借閱了賀壽帖。
因為此次潘瑞代父參加賀壽,所持賀貼就是潘易時親筆書寫的。
見澹台芸瀾一臉詫異,月嬌微微撇嘴“所以奴婢方才會說,即便沒有您澹台小姐幫助,少爺依舊能完成此事,您這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哼!牙尖嘴利!”
澹台芸瀾瞪了月嬌一眼,月嬌狀做什麼都沒看到,將目光投向外麵街市。
“喲!這是哪家的小娘子,真是夠水靈啊!”
就在這時,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自客棧櫃台傳來。
當江千越循聲望去時,一名身著青衣的年輕男子,提著酒壺邁步走了過來。
青衣男子目光始終在月嬌身上,直接把澹台芸瀾與江千越無視了。
麵對青衣男子的不潔目光,月嬌臉色頓時一白,身子悄然挪到江千越的後麵。
“誒,小娘子你退什麼?”
男子捋了捋唇上山羊胡子,隨後就要伸手去拉月嬌的手臂。
就這時,江千越突然開了口“閣下莫非姓野?”
“嗯?”男子半眯著眼,瞄了一下江千越,“姓什麼,與你何乾?”
“當然與我有關。”江千越冷笑一聲,“若是姓野,在下是要請客吃shi的。”
“哦?此話怎講?”男子眼前一亮,心說還有請客吃食這等好事。
“那你是姓野嘍?”
男子打量著桌前兩人,見衣著穿戴不似尋常百姓,於是就笑著說“沒錯,某家正是姓野!”
“原來如此。”
江千越突然笑了,隨即站了起來。
男子以為對方是要請他坐下,正要開口寒暄說上兩句,沒想到一記耳光打得他眼前一花。
“你牠娘……”
男子氣惱之際,剛要作出反應,一個凳子迎麵砸了過來。
江千越先下手為強,一巴掌占得先機,然後乘機掄起凳子迎麵痛擊。
哐哐哐!
連續三凳狂砸,男子頓時沒了脾氣。
額頭鮮血浸染麵頰,哀嚎之聲響徹客棧。
江千越一伸手,月嬌抓起桌上殘留的雞骨頭遞了過來。
“一條野狗也敢在這裡狂吠,那就先請你吃骨頭,然後才請你食屎!”
江千越說著,將雞骨頭全部填進對方嘴裡。
“客倌,快停手,快停手。”
這時候,客棧掌櫃急忙出言製止。
“打壞的東西,我陪你便是。”江千越拍了拍手站起身,不再對男子下狠手。
掌櫃給夥計遞了個眼色,夥計立刻上前攙扶那名青衣男子。
“客倌您莫要誤會。”掌櫃來到近前,小聲地勸解道,“客倌您不是本地人,不知這其中緣由,乘著天色尚早,還是早些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