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賭客,卻並不包含賭徒這一類。
一個客字,道儘身份與待遇。
剛進入賭坊,江千越沒有去理會各色各樣的賭台,而是如走馬觀花一般,在人群中找尋那一抹紅色。
然而這一舉動,在整個賭坊十分的另類,偶爾會引來眾人的不懷善意的目光。
這期間,就有夥計上來詢問,是否需要什麼幫助。
江千越以找人為由,直接婉言拒絕了對方。
夥計見江千越衣著講究,於是也不好說些什麼,但是態度上卻變得冷淡了一些。
找尋一圈下來,竟然毫無蹤影。
江千越抬頭一瞧,就看到二樓也有賭客聚集,於是就打算上二樓再找找看。
“誒,這位客倌,您不能上去。”
伸手阻攔的是那名櫃台夥計,顯然是江千越的異常舉動,使得這名夥計一直尾隨在後。
江千越頓時一愣“為什麼?難道上麵是私人場所?”
“是,也不是。”
夥計攔下的同時,隨口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江千越一見對方態度改變,頓時心頭不悅起來“你想說什麼?”
“客倌,小的跟你許久了,你這說是找人,但也找的差不多了,你要找到人應該不在樓上。”
“你確定?”
“樓上那是貴客才能進入,我想你的朋友應該不會在樓上。”
“若是我一定要上去呢?”
“這位客倌,並非是小的為難你,你想上去也不是不行,但至少……”
這夥計在江千越麵前,搓了搓手指。
江千越知道對方這個動作意思,於是笑了“錢,我還這不多。”
這說的是句大實話,由於趕過來過於匆忙,他身上確實沒有帶什麼銀子與票據。
一聽這話,夥計頓時臉色拉到穀底“既然如此,那就請回吧,你要是有興致,倒是可以在這裡玩兩把。”
夥計指了指西邊的幾張賭桌,相對於其他方位而言,西邊的就顯得破落許多,不過聚集的人反而是最多的。
好家夥,江千越心說這是將他看成最低檔次的賭徒。
因為就算在樓一層,各方分布的賭桌與賭法也都不同,設備與應對群體也有很大的不同。
夥計說話間,駐守在樓梯口的兩名短打男子,很是默契的聚到了江千越眼前。
見硬闖不行,江千越突然笑了“那我想問一句,究竟需要多少本金,才能登上二樓。”
夥計此刻有些不耐煩“至少一百兩,客倌你有麼?”
“現在沒有。”江千越如實回答,“不過,很快就有了。”
“哦?客倌……”
夥計剛要說些什麼,江千越已經轉身離去。
夥計冷哼一聲,對身後二人道“二位看守好了,莫讓一些貓貓狗狗擾了樓上。”
“嗯!”
江千越轉身離去後,就來到了一處賭桌旁。
賭桌周圍有賭客足有二十餘人,不過有一半卻都是在觀望看熱鬨。
賭桌上用暗黃布鋪設,上麵畫著一個平方大小的正方形,中間兩條對角線將正方形分成四等分。
在這四等分的空白處,分彆寫著繁體的一、二、三、四。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快快下注!”
站在眾人對麵的是推莊人,不停的催促眾人下注。
推莊人的麵前放著一個倒扣的黑碗,旁邊還有一攤數不清的小棋子。
江千越擠到到人群中,發現這一桌原來是在賭番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