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有詩忽然沒了換一身衣服的興致,轉身看向剛才嘲諷她的男子,問道“你剛才那是對待客人的態度麼?”
她質問的聲音泛著冷意,將不滿直接擺在了明麵上。
那男子卻絲毫不以為意,甚至還懶洋洋地斜睨了她一眼,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嗤笑道“怎麼著,說你窮酸還不服氣啊?像你這樣的人,也就一身的窮酸之氣了。告訴你這霓裳閣可是當今攝政王殿下的產業,識相的就乖乖的,彆找事。”
聞言,納蘭有詩不禁有些想笑。
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混進她的霓裳閣當夥計的,還有他竟然拿她的名號出來嚇唬人,卻連她站在他麵前都不知道,當真是可笑至極!
納蘭有詩的不做聲讓男人以為她知道怕了,當即更加得意起來,揮了揮手驅趕他們。
“知道怕了就好,趕快走開,彆擋了本大爺的視線。”
少年郎見狀已經見怪不怪,好心出言替她解圍道“這位客人勿怪,我們還是快去挑衣服吧!”
她很想知道霓裳閣裡怎麼會有這樣勢利眼的夥計,是掌櫃的徇私還是另有原因?
“你們掌櫃的在哪兒?叫他出來!”納蘭有詩冷聲說道。
男人聞言臉上並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反而一樂,譏笑道“喲,你個窮酸書生,不僅藏頭露尾的故弄玄虛,口氣還不小,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麵見我們掌櫃的?”
“這位客人,還是算了吧?我們掌櫃的平日裡很忙,想見他可不容易。”少年郎委婉的勸說道。
顯然他也不認為納蘭有詩能夠見到霓裳閣的掌櫃,畢竟霓裳閣的掌櫃是普通人說見就能見的。
接著,就聽到男人陰陽怪氣地道“周寧,你還是省省吧!想討好人也得挑個非富即貴的,討好他……”
納蘭有詩從袖袋中取出一枚白玉扳指,拿在手上,讓他的話戛然而止。
白玉扳指玉質晶瑩剔透,泛著暖玉光澤,內裡刻著“霓裳”二字,其中還飄著紅色的細絲,宛若有血絲在其中遊動。
更奇特的是,恰好是一個愛心的形狀。
這正是霓裳閣的信物,擁有它就可以隨意調動霓裳閣裡的一切。
這個扳指一拿出,兩人看向她的目光瞬間發生了變化,平添了幾分恭敬在其中。
很顯然掌櫃的也和他們交代過此事,見到戴這枚扳指的人身份不一般。
雖還不知道她就是他口中提過的攝政王殿下,但也知道她絕對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蔡為斌心中一凜,知道自己應該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頓時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的行為。
他一改剛才陰陽怪氣的嘲諷嘴臉,臉上開始堆起和善的笑容。
她嘴角微勾,淡淡地反問道“那麼現在你說我有沒有資格見你們掌櫃的?”
“有,您自然是有的,剛才都是小人狗眼看人低,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請您不要與小人計較。”
蔡為斌一臉諂媚的笑容,一邊說著道歉的話,一邊點頭哈腰地去請掌櫃的。
納蘭有詩恢複了麵無表情的高冷,叫人看不出她是喜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