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位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實在是有些奇怪。
趙昔庭輕嗤一聲,不屑地揚了揚眉,“有什麼好看的,不過都是些庸脂俗粉罷了。”
納蘭有詩睨了他一眼,感慨了一句“那還是趙兄的眼光高,就是不知將來什麼樣的美人才能入你的眼。”
趙昔庭脫口而出“就像你那樣的……”
可隨即他就反應了過來,自知失言就及時止住了話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納蘭有詩。
納蘭有詩一怔,知道他是無心之語,並沒有與他計較。
一時間,兩人都將目光移向舞台。
隻是很顯然兩人都沒有真的去看台上的歌舞,隻是虛虛地看著台上。
趙昔庭是有些驚詫自己會脫口說出那一句話,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句話並不是他口誤說錯了話,而是他真的這樣覺得。
見過了她這樣的絕世之姿,其他人終究是不過爾爾。
在說出那句話後,他的內心在雀躍跳動著,竟有些隱隱期待她的反應。
他感覺自己大概是瘋了,居然會生出這麼詭異的期待來。
而納蘭有詩則是在想著自己的計劃。
她計劃著先買通暗閣的人刺殺納蘭珣,然後她再通知忠心於納蘭珣的臣子有人要刺殺皇上的消息,在刺殺時能及時救下納蘭珣。
她故意留下一些蛛絲馬跡,最後調查出她才是刺殺納蘭珣的幕後凶手。
這樣既能保證任務對象的安全,又能順利完成她的扮演任務,簡直不能更完美了。
可惜,此時的她還沒有意識到天有不測風雲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她默默捋完自己的計劃,確定一切很完美之後,就將注意力放在觀看美人的才藝表演之上。
歡歌曼舞看不足,不知不覺暮已深。
等到突然出現一陣騷動時,納蘭有詩知道應該是摘花宴的主角上場了,不禁將注意力投了過去。
美人的出場總是那麼引人注目。
桑酒一襲緋紅色繡著海棠花的曳地長裙,水芙色紗帶束著纖纖細腰,外罩一件同色的清透紗衣,十分豔麗奪目。
偏偏她麵容白皙如玉,五官冷豔,神情帶著一絲冷傲,生生將一身的豔色壓了下去,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九天玄女一般清豔至極。
羽衣常帶煙霞色,不惹人間桃李花。
這句詩形容的便是桑酒。
納蘭有詩有些讚歎地看著美人,想看看眼光極高的趙昔庭是何反應,一轉頭卻與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處。
她自然地移開了目光,笑問道“你覺得台上的桑酒姑娘如何?是不是還能入你的眼?”
趙昔庭淡淡答道“不及你。”
納蘭有詩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搖搖頭,“可惜我沒有斷袖之癖,趙兄也隻好委屈一下自己降低一下標準,否則趙兄你大概就要孤獨終老了。”
說完,納蘭有詩就佯裝嫌棄地皺了皺眉,又往旁邊邁了一步,表示自己絕不是個斷袖。
她的動作逗笑了趙昔庭的同時,讓他心裡莫名多了些許不自知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