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由分說地扭打在了一起，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打得有些難舍難分。
納蘭有詩摩挲著下巴看著眼前的發展，倒是意料之中的冷靜，甚至還有閒心思考她等會要去吃什麼。
她今天急著要跟顧清鬆談離婚的事，都沒什麼心思吃東西，現在倒是後知後覺地感覺有些餓了。
可看他們打得投入，短時間難以分開。
納蘭有詩覺得這件事應該速戰速決，再打下去耽誤她吃飯不說，還容易節外生枝。
“夠了，你們都給我停手！”
她怒喝一聲，隨手抄起手邊的精美瓷器用力摔下，“啪”地一聲瓷器碎裂聲跟著響起。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終於喚醒了他們的理智，紛紛扭頭看向納蘭有詩。
納蘭有詩的琉璃眸中一片冰冷，說道“你們不要再打了，我已經決定了要離婚，誰也攔不住，顧清鬆你要是還念著最後一點夫妻情分，就請放我離開吧。”
“好，我答應你，三天後簽離婚協議。”
顧清鬆頹然一笑，“我說過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這句話在我這裡永遠有效。”
納蘭有詩有些驚訝於他的爽快，原本以為還要繼續糾纏一番的，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答應了。
在心裡鬆快的同時，她不不禁對自己的行為反思了一下下。
她可真是個無情冷心的人啊。
“啪啪——”
她還心緒複雜著，幾聲清脆的鼓掌聲突兀地亂入其中。
抬眸一看，竟是顧聽寒自己推著輪椅來了。
顧聽寒看著客廳裡亂糟糟的情景，戲謔含諷地勾了勾嘴角，“真是好一出大戲啊，我要不是不在真是太可惜了，你們應該不介意我來當觀眾吧！”
“那你來的不巧，戲已經唱完了。”
納蘭有詩輕輕吐出一口氣，聲音淡然地說道。
他推著輪椅行至納蘭有詩的旁邊，眼神晦暗不明，故意壓低聲對她說道“是嗎？小媽，可我怎麼覺得這戲才要進入高潮部分呢。”
納蘭有詩沒理他意味深長的話，管它戲唱到哪裡，她才是那個真正主導一切都的人。
“夠了，聽寒彆說了，讓他們走吧！”
顧清鬆見他湊近納蘭有詩，壓低聲音說著什麼，以為他是在讓她不要離開，不由地勸說他停止這種無謂的行為。
“好，小媽，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下一次再見麵，也許我們會以不同的身份麵對彼此。”
顧聽寒眸中含笑看著納蘭有詩，因為心情愉悅抓著輪椅扶手微微用力，手指泛著白。
她和自己的父親離婚也是他想看到的結果，所以他並沒有阻止她。
隻要擺脫了這一層身份，他們就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納蘭，我們走吧！”
齊聞川來到納蘭有詩的身邊，隔絕了父子二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他眉頭微皺，總感覺這父子倆都不正常。
“好。”
納蘭有詩冰冷的眉目溫和了下來，親昵地挽上齊聞川的胳膊。
他們姿態親密，兩兩相望的目光繾綣柔情，宛如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令人心生羨慕。
兩人一起離開，偌大的彆墅就隻剩下顧家父子二人，顯得有些空蕩蕩的，莫名地令人感到孤寂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