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可惜啊。既然你們如此堅持,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折扇啪地一收,往後一躍,幾個呼吸間,便直接來到了天眼台下那巨型的貓獸台座上,借由瞳瞳的追問,向他們解釋了天眼的運轉原理後,果不其然收到了來自昔日好友的指責和批評。
對此,西門隻是微皺著眉,臉上的表情依舊保持著風輕雲淡的模樣
“你好像忘了,我現在是宗主,他們隻是弟子,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你……!”
曈曈生氣地瞪了一眼上方的西門,卻想不到如何對這十分直白的言論作出反駁。
白糖也對西門如此不要臉的說法感到惱火,他不滿地晃了晃正義鈴,義憤填膺地揮了揮拳頭
“曈曈,我幫你打扁他!”
“丸子,要打扁他你也得先上去才行啊。”
武崧對師弟上頭的言論無奈地作出評價,他目測了一下和天眼台的距離,想出大概方案後,和身後的同伴商量好了計劃。
就在這時,許久不見的紙片貓冒了出來
“眼宗最擅長瞳術,可使貓陷入幻境,更何況還有天眼的加持,你倆要與他拉近距離的話,一定得小心。”
白糖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又伸手狠狠地揉了揉紙片貓的腦袋,道
“紙片貓,放心吧!等我上去之後,一定把他揍得鼻青臉腫、滿地找牙!”
但紙片貓並不打算應和他的大話,它撫平了身上被壓出來的折痕,哼了一聲,從武崧的肩上跳到了阿晴的懷裡,道
“你最好是。彆到時候被一隻不會使用攻擊瞳術的貓打敗了,還得我去救場,那我事後必然笑話你!”
“什麼,你不信我?!你就等著看吧!這次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天才白糖的厲害!”
“喲喲喲,這麼會吹?那我就在這兒等我們的天才哥哥凱旋咯!”
“喂!!”
“哈哈哈哈……”
下方的小打小鬨儘收眼底,似乎早把將要開戰的緊張拋到了腦後。
在天眼下等候多時的西門無奈地歎了口氣,吐槽道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
……
踏步於大飛的千斤鼎和小青的霓虹水袖之上,白糖和武崧很快便拉近了他們和西門之間的距離。
阿晴則站在下方和曈曈一起等待結果。
即便她知道,一擊必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卻依舊不願去舍棄那份期望。
她看著兩個越來越遠的背影,身旁負責乾擾用的冰箭越聚越多,一支接一支地往西門那方飛去,卻很輕易地被對方化解。
“所以,這個是什麼?”
曈曈好奇地戳了戳紙片貓的身體,後者一跺腳,一扭頭,麻溜地跑向離他遠一些的另一個肩頭。
雖然紙片上空白一片,但曈曈卻感覺自己能清晰地看到對方臉上的嫌棄,搞得他一頭霧水。
他也沒做啥壞事吧,怎麼就被討厭了?
堅持不懈的曈曈和百般嫌棄的紙片貓繞著阿晴玩著“捉迷藏”,女孩無奈地扶額歎了口氣,依舊好心地解釋了一下
“這個是……紙片貓,是我們暫時離隊的同伴的召喚物。”
“我有做啥得罪他的事嗎,他為什麼這麼躲著我?”
曈曈直白的詢問讓阿晴噎了一下,她看向紙片貓希望它閉嘴彆亂說,讓她編一些善意的謊言來翻過這篇。
紙片貓卻仿佛沒看到她暗示的眼神,直接開了口
“哼,你們眼宗的貓殺了我的家人,我還樂意和你講話是看得起你!”
“什麼?我眼宗不會殘害無辜的貓民,是誰做的事?我必然替你討回公道!”
曈曈義正言辭的言論並沒有被紙片貓買賬,它不屑地哼了一聲
“不必了,他在我複仇前就死了!還被冠以‘英雄’的稱呼,真是可笑。”
紙片貓的嗤笑最終扼殺了這個話題,阿晴無奈地打著哈哈充當著氣氛調節者,勉強將這個事情略過。
好在天眼台很高,西門也沒有其他動作,留給他們打鬨的時間剛剛好,而白糖和武崧他們也很順利地來到了西門跟前。
“就這麼大大咧咧地上去,估計懸。那家夥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很顯然是要搞什麼幺蛾子。”
紙片貓趴在阿晴的肩上,很快便從眼前的局勢分析出了結論。
它轉頭看向一旁低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瞳瞳,不滿地皺起沒有五官的臉,道
“你為啥擱這站著不去當先鋒,按年齡算你都比這些小貓打幾輪了吧,咋忍心讓小孩子上戰場的?”
瞳瞳被懟得心虛,移開了視線,沒敢說話。
他倒是想上啊,還不是之前白糖一直攔著他,非說這點“小事”他們來就行。
再加上星羅班製定的計劃裡也沒他的份,上去了要是成了他們意料之外的變故,那可咋整?
“哼,動動腦子的事兒,還要大夥跟你攤明白了才能悟嗎?要是這幾個孩子出了什麼事,我非把你們……!”
像是烏鴉嘴得到靈驗一樣,一路順利登頂的白糖和武崧被突然降臨的韻光束縛在了半空中,無法靠近西門一分半步,在地上的小青和大飛也沒能幸免於難。
至於同樣成為狩獵目標的阿晴,她在一開始就躲避了天眼的攻擊,沒有直接陷入幻境中。
但沒想到那韻光竟然會自動追擊,速度不快的女孩眼見著這一遭躲避不開,隻好將紙片貓迅速扔向衝過來幫忙的曈曈身上,將星羅班唯一幸存者的身份給了它。
“彆過來!”
這是她陷入黑暗之前留給曈曈的最後一句話。
被護下的紙片貓在一陣天旋地轉後被砸在了討厭的貓身上,又因為沒被對方及時接住,下一刻便直直地摔在地上。
“你、你連我都接不住,你果然是被凍傻了,沒用的……”
它的眼前飄著星星,嘴上依舊口齒不清地貓身攻擊著。
曈曈急忙將紙片貓撿起,在它的罵罵咧咧聲中抬頭看向上方的西門,神情漸漸變得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