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洗漱出來,霍辭歸的黑色短發微濕,他看著放在床上的西裝外套,垂下眼眸。
走過去將衣服拿起,下巴埋進衣服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顏昭穿了一晚上,上麵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水味。
他似滿足又似不滿足,他躺在床上,西裝外套遮住自己的半張臉,聞著顏昭身上的味道入睡。
腦海裡是剛才顏昭大口吃冰激淩的樣子,他心裡有些酸澀。
她今天晚上不高興。
雖然顏昭掩藏的很好,沒有露一點蛛絲馬跡,但霍辭歸還是一眼看出來了,她不開心。
或許顏昭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這個特點,她一不高興就會吃草莓味冰激淩。
但霍辭歸發現了。
她為什麼不高興是因為今天齊懷禮去找她了嗎?兩人到底說了什麼,她是不是後悔了。
霍辭歸胡思亂想著,腦子昏昏沉沉。
可還沒半個小時,霍辭歸閉了閉眼,低罵一聲,起身去了浴室衝冷水澡。
洗完澡後霍辭歸去陽台點了根煙,他沒抽,隻是靜靜的燃著。
接著聽到樓下什麼東西摔裂的聲音,霍辭歸皺眉掐滅煙,抬腿下樓。
顏昭手足無措的看著地上的瓷片有些驚嚇,她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擔心把霍辭歸吵醒,她懊惱的想趕快清理好。
“彆動。”樓上忽然傳來聲音。
看清樓下的情景後,霍辭歸眉心一跳,疾步下樓走到顏昭身邊,沒等顏昭出聲直接將顏昭抱起來放在沙發上。
霍辭歸陰沉著一張臉,他蹲下來查看顏昭的傷勢,他少有這般嚴肅的樣子,顏昭有些不敢說話。
光滑白皙的小腿沒有一絲贅肉,搭在霍辭歸的膝蓋上,顏昭有些拘謹。
霍辭歸此刻全然沒有旖旎的心思,他看清顏昭隻有腳腕處有劃傷了一道小傷口後,鬆了口氣。
“你剛才亂動什麼?萬一紮到腳怎麼辦?”
顏昭舔了舔唇,“對不起,把你的花瓶打碎了。”她垂著眼,“這個花瓶多少錢啊,我可以賠。”
她清醒的記得自己的身份,她雖然住在這裡,但是這裡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她隻是暫住。
隻擁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
霍辭歸皺眉,“不用賠。”
他這才注意到顏昭一直捂著肚子,臉色也有些蒼白,額頭上布滿虛汗,“你怎麼了?”
“沒事。”顏昭強撐著說。
霍辭歸沉聲道,“到底怎麼了?”
“胃疼。”她都快要睡著了,生生的給疼醒了,她本來想著忍一忍就好了,然而越來越疼。
她不想吵到霍辭歸,想下樓拿點藥,可實在疼的太厲害,身體不穩,不小心打碎了花瓶。
顏昭心虛的不敢看霍辭歸的眼睛,真是啪啪打臉,一個小時前她還大放厥詞的說自己是鐵胃,一個小時候報應就來了。
果然,人就是不能太得瑟。
他要被顏昭氣笑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要這沒有用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