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了一會兒，衛明玉靠近了一點，綢緞般的黑發隨著她的動作從身後垂落下來，不偏不倚剛好掃過青年搭在沙發上的手背。
陷入回憶裡的沈澤回過神，他抬起眼皮，冰冷無比的視線落在女孩身上，“你怎麼出來了？”
語氣雖然平靜，衛明玉卻卻聽出了濃濃的不悅，似乎覺得她不聽話，偷跑出來脫離了他的掌控。
她眼角的餘光還看到青年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想要抬起。
上次被掐脖子的陰影太大了，衛明玉總覺得他要掐自己。
想到這裡她又飄近了一些，白色的裙擺緊貼著沙發扶手處。
第六感告訴她遠離沈澤死得更快。
“不、不是我自己出來的……”
女孩有些緊張的絞著手指，結結巴巴的解釋。
沈澤定定看著她，目光裡的壓迫感讓她不敢抬起頭。
明明她飄得比坐著的青年更高，氣勢卻被死死的壓著。
半晌，青年終於開口，“我知道了，等會跟我一起出去。”
他剛剛陷入前世的記憶裡，心裡突然閃過一張絕麗的臉，下意識就把她召喚出來。
衛明玉乖巧點頭，就著這個位置偷偷瞄青年的臉，想要看出一些什麼來。
誰知道對方感官十分敏銳，她還沒看上兩秒就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眸，“看什麼？”
“好、好看……”
女孩飛快低頭，烏黑的發絲垂下將她的臉擋了起來。
沈澤“……”
他有這麼可怕嗎？
沈澤半眯著眼睛，伸出手指抬起女孩瑩白的下巴，直到那張容色傾絕的臉完全露出來，才停止了動作。
光是看著她這張臉，心底翻滾叫囂的陰暗情緒都消散了一些。
隻是前世他完全沒有聽到有這樣一隻絕美女詭出現的消息，不知道是被人藏起來了，還是死在無人的角落。
今世既然是他先遇到了，那就該是他的。
不知想到什麼，他忽然問道“你叫什麼？”
女孩瀲灩的桃花眼眨了眨，“衛明玉。”
沈澤低聲念了一遍，開口道“沈澤，我的名字。”
不知想到什麼，他頓了一下接著道“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衛明玉想了一下，還是乖乖的喊了一聲，“哥哥，澤哥哥。”
她見麵叫的就是這個，想來沈澤應該會更喜歡這個。
“嗯。”
沈澤低低的應了一聲，似被濃霧籠罩著的眼眸落在她臉上，一筆一劃的描繪著，當看到那聯係著兩人的紅痣時，心口莫名起了一層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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