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然下意識朝對麵看去，果不其然，視頻裡少女依舊隻是露出一雙手。
嗯？那雙手是不是比以前白了？
在少年的記憶裡，林語兒的手一直都是白皙好看的，但是像今天這樣白的仿佛玉雕一般，線條完美無瑕的就不太正常。
他有點懷疑是不是本人了。
盯著看了一會，唐越然還是沒忍住問出聲問道“林語兒，你開美顏了？”
正翻著課本的少女就是一愣，她低頭看了一眼，沒好氣道“美顏能這麼好看嗎，你以為我像你這麼粗糙啊，我最近天天用獨門秘製的手膜，不好看才怪呢！”
說完她把手伸到鏡頭前麵，白的透明的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蔥白纖細的手指在燈光下仿佛鍍了層淺淡的金邊，好看得不可思議。
唐越然覺得這隻手比他見過的所有人的手都好看，也隻有二次元才有可能出現相媲美的了。
給少年展示完手，少女輕哼了一聲開始教學。
“首先打開書本……”
清甜的嗓音在房間裡響起，無聊枯燥的知識被少女變成一個個有趣的小故事，唐越然剛開始還時不時盯著視頻裡的那雙手在看，後麵完全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了。
衛明玉講了一個小時，後麵又換成少年給她講課。
九點半的時候，少女準時叫停。
“行了，今天就到這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唐越然抿著唇，“好吧，那你早點睡。”
今天第一次做老師，他麵上雖然沒表現出來，心底還是有些忐忑的，隻是不好意思開口問。
收拾好桌麵的衛明玉抬頭發現視頻還沒有斷開，再結合少年那幾乎一眼就看明白的表情，有些好笑。
不過這個小老師還是很專業的，看得出來做了很多的功課，她今天學到了不少東西。
這樣想著，衛明玉不由得眨了眨眼，笑嘻嘻的問道“小糖老師，你是想要學生給你打五星好評嗎？”
唐越然神色有些尷尬，嘴硬道“我隻是在思考明天該教你什麼？”
哪知這話一出，對麵的少女噗呲一聲笑了，“是嗎？小老師還真是健忘啊，你不是發了一份學習計劃給我嗎，難道現在又要改變計劃了？”
話裡的調笑意味讓少年耳朵一紅，臉上都隱隱有些發燙。
他薄紅的嘴唇動了動，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
“好了，不逗你了，小糖老師今天很棒哦，超厲害的。”
衛明玉靠在椅背上，不敢再取笑少年，生怕他惱羞成怒後甩手不乾了。
“你知道就好！”
飛快說完這句話，唐越然就把視頻給關了。
在聽不到少女那甜度爆表的誇讚聲音後，他才放鬆下來，趴在書桌上把頭埋進臂彎裡。
漆黑碎發下，兩隻通紅的耳朵像是狗狗般抖了抖。
…………
結束了今天的複習時間，衛明玉拿起放在一旁設置了靜音的手機。
屏幕上，十幾條信息堆疊在一起。
她先把新聞推送的信息刪掉後，才一一查看起消息。
「星辰月，今天沒怎麼看見你上線，是在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