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氣息滄桑仿佛經曆過無儘歲月的美人，此時他正目光溫和地注視著衛明玉。
教皇大人麵上帶著微笑，“這次你做的很好，所有紅衣主教都同意你擔任光明聖女這一職位。”
不知道是不是衛明玉的錯覺，在教皇說她做的好的時候，她看見那雙冰藍色眼睛裡浸滿了寵溺。
衛明玉彎起唇角，露出一個標準的聖女式溫柔笑容“都是教皇大人教得好……”
獲得誇讚的教皇大人忽然皺著眉輕聲打斷她“在我麵前，你可以自在一些。”
被他握在手裡的羽毛筆發出“哢哢”的響音，然而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
衛明玉看了一眼桌麵，然後望著教皇的眼睛。
他的眼瞳晶瑩剔透，如同極北地帶最純淨的冰川，又仿佛是陽光下潺潺流動的溪流，漂亮的不可思議。
卻因為其主人微皺著眉，裡麵透露出淡淡的憂鬱，似乎底下有無儘的故事在等著人揭開。
兩人對視了一會，最後卻是教皇率先垂下雪睫避開她的視線。
有意思了。
在書房裡，衛明玉把黑暗神器的事情略過，跟教皇彙報了魔獸森林的情況後，他沒有多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就讓衛明玉離開了。
回到自己住處的衛明玉坐在軟墊上，撐著下巴思考。
尤蘭妲被選中成為見習聖女後，一直都是教皇在親自教導，所以她的魔法等級才會進階得那麼快。
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難道教皇大人其實是一個蘿莉控，或者愛玩養成的猥瑣……呃，漂亮男人。
不過，尤蘭妲記憶中教皇似乎沒有跟她有過身體觸碰，每次教導完便讓她回去了。
那今天的事情就有些奇怪了，她再次回想起書房的一幕幕時，不由得大膽的猜測起來。
“尤蘭妲從小沒有父母是個孤兒，難道……教皇大人可能是她爸爸？”
於是，第二天，教皇大人再次召見衛明玉時，發現她態度親近自然了許多。
不過，少女全程看過來的目光讓他總感覺有些彆扭。
“尤蘭妲，你今天怎麼了？”
聊完正事後，全程嘴角含笑的教皇大人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衛明玉眨眨眼睛，臉上笑容依舊甜美，她用飽含尊敬和依戀的目光看著對方，“我突然覺得教皇大人教導我這麼久，應該算是我半個師父了，記得東方有句古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所以您就是我的父親。”
教皇大人聽到少女說到最後，嘴角恬淡的笑容僵住一瞬，隨後語氣溫和地拒絕道“不行。”
衛明玉失望不已“為什麼？”
教皇大人無視她的失望，語氣溫柔道“不行就是不行。”
然而，他的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堅決卻也充滿寵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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