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番外篇:畢業讚禮(五十一)_鬥龍戰士之校園事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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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番外篇:畢業讚禮(五十一)(1 / 2)

[白錦的回憶11]

“爺爺”這個稱呼對於我來說太過於陌生了,從前隻在兒童繪本上看到過,隻知道他是和我們都血緣關係的人。而在白府時,他變成了我意識中一條出逃的未知路徑。像是在早已窮途末路的迷林裡找到一個山洞,你不會知道順著山洞走到頭是光明還是無儘的黑暗,亦或者是另一片迷林,但待在這裡已經糟糕透了,野獸的磨牙聲無時無刻不警醒著你,迫使你去嘗試。

白府於我們而言,從來不是媽媽所說的自由。可恨的父親、明明兩相厭惡卻必須做出互敬互愛模樣的繼母還有沒完沒了和我作著比較的異母姐姐…我對這個“家”厭惡透頂,白錚反倒懵懵懂懂到哪都不知愁。虛偽的家人和冰冷的傭人讓我無時無刻不期待著以某種方式再度翻出圍牆——雖然那時的我早已被迫忘記了上一次出逃成功的原因——“爺爺”就在此時從白永健和他妻子的口中出現了。

那個老人家可能有意帶走一個孩子扶養。他們夫婦倆在吃飯時,當著三個孩子的麵說的。他以為小孩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其實隻有白錚不懂。

可惜,爺爺終究和山洞是不同的。山洞計即使再窄,隻要能通人,就可以走無數人,而爺爺隻會帶走一個孩子。如果有一個人要脫離這個牢獄,去尋找自由,那一定要是弟弟。我是這樣想的。

所以,爺爺造訪的那天,我讓白錚穿上了整潔乾淨的衣裳,整肅儀容。不許傭人插手,不許誰對他做手腳。我告誡白錚,爺爺是長輩,所以要分外尊重,分外禮貌。無論他說什麼,都認真地去聽,認真地去做。

“姐姐,你會陪我一起嗎?”

“不。我不去。”我撒謊道“我頭還暈,要在樓上休息。”

白錚很怯懦。他其實不像我痛惡白永健和孫氏母女,但他很依賴我,這讓我很不安。

小肖來了。她是個年輕的女傭,安排來照顧我和白錚的傭人之一“白先生說,要我帶少爺小姐下去呢。”

“我不去,我頭暈惡心。”掀起床上的被子,我鑽了進去,蒙住頭。

小肖無奈,隻能帶白錚一個人去交差。他們出去後沒多久,我就下了床,偷偷跟在後頭觀察情況,一路摸到了客廳外側的櫃子邊,就縮在那裡。

爺爺是一個頭發斑白,眉若淡雪,拄拐,卻格外嚴肅威風的人。他不愛說多餘的話,不愛多看白永健和孫氏一眼。他的存在,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幾分,令人膽戰的低氣壓充斥於此。在他坐的沙發旁邊,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身姿挺拔的先生恭敬地站著,他們叫他“萬先生”。萬先生比爺爺看上去和善,話也更多,用客套的話解釋爺爺此行是來探望孫子孫女的,實際目的很明顯。

白永健和孫氏在賠笑,白錚站在一旁瑟瑟發抖,與他成排的是白鈴。

白永健讓兩個孩子對老爺子行禮問好,白鈴大大方方,言辭諂媚,白錚則一副快要被嚇暈過去的模樣。隨後白永健發現了我的缺席。

“你姐姐呢?”這話是為問白錚的。可白錚一緊張就腦子發鈍,半天說不出話。好在小肖把話接了過去

“先生,二小姐她頭暈不適,躺在床上休息…”

“怎麼就這會兒不適?早飯還是下樓吃的呢。”他的雙眉立了起來,言辭凶厲“你去把她帶下來。若是走不動路,抬也要把她抬下…”

爺爺在這時候咳了兩下。他即使是垂目用濕巾擦手,也顯得莊嚴肅穆。

“孩子病了就彆讓她挪動了。”

孫氏像是想表現一下一樣,忙熱切地說“對對對。父親,那孩子前段時間,因為那個事情…從樓梯上摔,撞傷了頭。醫生說她有些腦震蕩,有的時候就是會頭暈惡心…”

我知道她是不想讓我出現在這裡的。她想讓她女兒被這個白家的最高掌權人帶走撫養。隨後,小肖離開了客廳去忙彆的,其他的傭人上了茶和點心,孫氏忙讓白鈴倒茶給爺爺喝。白鈴也很識趣地去做。茶倒好了,要端,爺爺卻忽然說“茶燙,女孩子細皮嫩肉,讓男孩子來。”

孫氏和白鈴一下子僵在了那裡,笑容也梗在臉上。白錚懵懵地,唯白永健還反應過來這意思“錚兒,還愣著乾什麼?給爺爺端茶。”

白錚顫顫巍巍地去端茶,那平時總粗心大意掉東西的手,讓我看著直捏一把汗。眼見他終於聰明聽話了一回,雙手端起茶盤,托著茶杯,有種笨拙但認真的感覺,我提起的心落了半截。然而,一肚子壞水的白鈴卻在暗處挪了挪腳,把白錚狠狠絆倒,連帶滾燙的茶水和白瓷茶杯一起在地上摔了個淒慘。

我攥緊拳頭,死瞪著白鈴。那個壞透了的小孩此時正佯裝什麼也沒做,假惺惺地關心白錚。

“笨手笨腳的。”白永健罵了白錚一句,白錚眼淚汪汪,被扶起來時,袖子濕了一片,不知有沒有燙傷。爺爺還是很漠然的樣子,沒有因為白錚的失禮作任何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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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還在假惺惺地說著“這孩子小,手鬆,拿不穩東西。父親您彆怪罪…鈴兒,快去再倒杯茶給爺爺。”

白永健在擺著大家長的譜,訓斥白錚“連個杯子都拿不住,走路都走不明白,以後能成什麼大器?”

“算啦。”爺爺忽然說,搞不明白是在和主張女兒倒茶的孫氏說,還是訓斥兒子的白永健說。反正這兩方人都停了。“那孩子,一直像是被豢養的鳥兒一般,關在屋子裡,你怎麼指望他會捉蟲呢?”

白永健笑容變得尷尬,討好的姿態在此時變成了笑話。老爺子的語言很犀利,直衝白永健。現在他才是被訓的兒子。

“父親,您,您也理解理解我,我…”

“我還沒老糊塗。”他的聲調提了一度“孰是孰非,我看得清。你不必在我麵前唱苦情,你可比那些死了的人,滋潤多了。”

“父親,您聽您說的…”

我已經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我知道白錚被領走大概是無望了,白永健的裝無辜看得我反胃,於是竄進了穿堂,溜進了庭院裡。

在庭院的樹木邊,我泄憤地狠踹了灌木一腳。我恨白鈴的陷害,恨白永健的惺惺作態,恨孫氏的自私用甚。這個“家”我一秒也不想待下去。如果弟弟走了,那我在這裡還有點盼頭。可…如若隻能帶著弟弟在這裡待下去,我能怎麼辦呢?

我無助地抬頭看天,把白雲當做媽媽。

媽媽,我該怎麼辦呢…

我歎了口氣,無助地停留片刻,轉身離去。

“二小姐,你怎麼在這兒呢?”小肖的聲音忽然傳來,她在庭院忙碌,忽然就發現了本該待在房間裡的。這不是最糟糕的沒想到這時候爺爺和萬先生走出了彆墅,順著庭院旁邊的寬路往大門走,白永健、孫氏和白鈴跟在後麵挽留,像是不歡而散了。白錚也懵懵地跟在最後。因為小肖無意的一句話,爺爺的目光落在了,十幾米遠的我身上。

白永健也看到了我“這…”他有點生氣。當然要生氣,我告了病卻又出現在這裡,顯然打了他的臉。他見爺爺的目光也在我身上,便直衝著我來“你個死丫頭,不是說生病嗎?怎麼這會跑到樓下來了?你…”

他拽住我的袖子往他們那邊扯,我發出了激烈的肢體反抗。白錚看到我被拽就茫然無措地大哭,萬先生走上來做和事佬,攔下白永健“孩子有腦震蕩,不好這樣活動。算了,算了…”

爺爺在此時慢條斯理地一步一步走到我麵前來,那雙老邁的威嚴的雙目和我的眼睛對上。我不怕他,我不怕白家的任何一個人,所以也直瞪著他。

“你,是這裡的二小姐?”

我不作回應。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點點頭。

“死丫頭,麵對長輩要開口回應…”白永健還在擺他的譜,爺爺手一揮,萬先生便勸白永健稍微安定一下。

爺爺又對著我倔強的雙目,說“那你也知道我今天會來吧?怎麼不來見我呢?”

“我不想見到你。我討厭你。”我直白的話,又惹得白永健要對我大發雷霆,可爺爺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動了。

“你這話很奇怪。你都沒有見過我,怎麼會討厭我呢?”

“當初我和弟弟和媽媽被關在那裡的時候,你從來也沒管過我們…”我那樣的倔,硬是把不滿都說的出來“這樣的爺爺,我不認。”

不想這樣的話沒惹惱他,反倒讓他笑了出來。

“小娃娃,還很有脾氣呢。”他說“但我要和你解釋這個事我之前,從來都不知道你和你弟弟媽媽的遭遇。如果我知道,我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真的?”

“我從來不說假話。”

“說不準你這句話也是假的呢。”

他大笑,像是覺得我很有意思。他伸出手來摸我的頭

“你叫什麼名字?”

“錦兒。”

“錦…”他在細琢磨。

“是前程似錦的錦。媽媽給我取的名字。”

“這是個好名字,它的寓意很好。”他說,耐心地和我講“但當一個人問你的姓名時,你應當告訴他你的全名——錦兒,你姓什麼嗎?”

我不喜歡這個問題“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但是,我不姓白。因為我根本不認他,他不是我爸爸。”我大膽地指著白永健說。

要不是萬先生攔著,白永健恐怕真的要來打我。爺爺還在笑,並且生了主意。他蹲下來,像是以平等的姿態和我說話

“你懂的很多,也很聰明。錦兒,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要不要跟我走呢?”他說,指了指白永健,又指了指他自己“如果你跟我走,從此以後,你就不是因為他而姓白了——而是因為我。”

我沒想到說了這麼多大逆不道的話,他還想要帶我走。我很猶豫,用手攥緊了衣角,彷徨無助地看向弟弟他眼角還掛著淚,也在看著我。其實他並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隻是怕我受欺負。

爺爺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兩隻生斑的老人手搭到了我的雙肩,話語緩慢,聲音沉著內斂“孩子,你很勇敢,但也很莽撞。你有自己的主見,所以看不慣你的親生父親。但你不明白,他的現在是能力遠高於你的上位者。當你弱小的時候,多麼糟糕的上位者,你也無力去反抗。那麼你的急躁、主見,隻會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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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當有一天,你真的強大起來了,你才能去做有效的反抗。那時候的你,才不會被當成急於出頭的螞蟻碾死,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愛的人…”

我眨眨眼,對著他的目光,已經聽懂了七八分。再三猶豫,我終究是點了點頭。

“好,我跟你走。”

他很滿意,雙手鬆開了我的雙肩。“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全名了嗎?”

我點點頭。

“你叫什麼?”

“白錦。”

……

白錚從來都不愛問姐姐發生了什麼、接下來要做什麼。他雖有很多不清楚的事,但大多數時候,他很清楚身邊的矛盾和糾纏。搞懂這些矛盾和糾纏太難了,有些事,也不是他明白了就能解決的。所以不問,就成為了他的解決方法。

今晚,他也沒問。既沒問姐姐發生了什麼,也沒問姐姐接下來該怎麼走。姐姐帶他去見了一個人,餘淮和徐隊也去了——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爺爺。

“爺爺…”白錚瞠目結舌,說不清話“可爺爺不是早就…”

據說,爺爺雖領養了白錦,但早在多年前就去世。白錦也因此被送到了casp。

老人坐在輪椅上,手上還紮著針管,麵容浮腫,比十幾年前的白發蒼蒼的樣子還要老許多。但已經不失威嚴。

徐隊先開的口,話語很恭敬“白老先生,這次的事,算是解決了。雖然…結果不全是好的。”

萬先生把坐在窗邊的輪椅上的白老先生推轉過身來。

他的呼吸聲緩慢而粗重,但說話依舊有力“就這樣吧…這是孽事,難有善終,這是必然的…”

白錚看看姐姐,又看看旁邊的餘淮,非常迷惑。但姐姐和餘淮都很淡定的樣子,好像知道爺爺一直沒有死。

白老先生的手指動了動,白錦就叫白錚上去和爺爺說話。白錚相比十幾年前,並沒有淡定許多,還是顫顫巍巍地走上前的。

“孩子,你受驚了。”老爺子粗重的聲音說著“這些年,你跟著那個孽障父親,沒有學壞,本性純良,是很好的。往後,你有自己的打算嗎?”

白錚很茫然,猶豫地搖搖頭。

“你媽媽生你們姐弟倆的時候,果真把所有的主見都生在你姐姐身上了。”

餘淮在努力憋笑,不斷做深呼吸。

“過來。”

白錚聽話地俯身半蹲在他麵前,那隻皺巴的右手就拍了拍他的手

“以後,就跟你姐姐生活。不必再理會那個孽障父親乾了什麼,也不要再去見那對私心用甚的繼母女了。”

白錚認真地點點頭。

徐隊在白老先生和孫子說體己話時,小聲詢問餘淮“徐若菲呢?”

“徐若菲…嗬,這…她,她去哪了我…咋會知道呢哈…知,知不道。”

徐隊很狐疑地瞧著似笑非笑又有點心虛的餘淮,心想這小子犯什麼病。

“餘淮,”白老先生忽然叫他。“你帶白錚先出去。”

“是。”

餘淮和白錚離開這個房間後,輕輕關上了門。白錚還是有點震驚“我一直以為,爺爺已經死了…”

“但是放出去的謠言。”餘淮很平淡地說“你父親一直明裡暗裡地想要鬥倒你爺爺,尤其是你爺爺收養並看中你姐姐之後。他很擔心你爺爺要把家產直接給你姐姐繼承。既然他這麼想要奪權,老爺子他也不想跟兒子鬨了,乾脆對外宣稱他已病死,財產法定繼承給白永健,騙了白永健。

其實,他老人家活得好好的,給白永健的那些錢,也隻不過是白家家產的一小部分而已。”

“居然是這樣的。”白錚聽的一愣一愣地。“那,餘淮警官…”

“怎麼啦?”

“既然…既然爺爺還活著…那你怎麼還能和我姐姐交往呢?他不拆你們嗎…”

餘淮兩根眉毛立起來了“臭小子,你會不會說話?”

“對不起。”白錚終於聰明了一回,審時度勢起來“姐夫,我是祝福的。”

房間裡,白老先生又獨自把輪椅轉了回去,看著落地窗外的夜。受城市燈光的影響,總覺得西邊的天際沒有泯滅日光,夜幕好像也沒完全關上。

白錦輕輕地到他爺爺身邊去“爺爺,您也放下吧…”

白老先生沉沉地泄了口氣。

“事情,會走到這一步,我沒想到。我算了那麼多,也沒算過白永健做的孽,會產生這麼大的後果。

我就他這一個兒子,生他養他十幾年,不成想最後變成了這樣。有時在夜裡,我也會來回思索著,他怎麼就會變成這樣…到底是我教養的問題,還是他天性頑劣…我想不明白。大抵也有些我的錯處在吧。”

“爺爺,彆這樣說…”

“你母親的案子發生了之後,他極快的把事情掩埋了。我也無從下手,也總想著,既然這樣,不然,便算了吧。現在想來也是大錯特錯。”他的話那樣的沉重“死者固然已逝,生者的怨懟卻還在。要如何算了呢?當初,就應該把這件事情解決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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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隊跟上他的話“老先生不必自責,有那時的情形,想要把案子扯到白永健身上太難了。人終究不是他殺的,我們最多能篤定他非法軟禁、賄賂警員,找不找得到證據還另說,又如何知道他給秦安蕊下了慢性毒藥呢?”

白錦也勸道“爺爺,彆難過。反正事情走到現在這一步也沒法補救了。他大概率是要被判刑的,咱們也彆管他了。”

白老先生微微抬頭,看著窗外燈火通明。

“我籌謀支持了那麼有作為的刑警培養組織,本是為除惡揚善的,沒想到我的親兒子才是最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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