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有妖氣！
李塵走出秘境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書生等人。
隻是，以他如今的感知，竟然不能在第一時間覺察幾人的位置，他的心下微沉。
隻因這百年的時間裡，他的修行境界超出之前許多，本自信一念之間遍布上界，甚至穿透壁障看到那些臨近的洞中世界或以神通完成分隔的秘境。
就算是當初天道遺蛻那樣的地界兒，需要鯤鵬秘術融入虛空才能仔細感知的空間，可是對現在的他來說也並不難。
但是現在，他的感知不曾察覺幾人，隻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他們在這百年的時間裡，撇開自己，再一次進入了空間通道。
另一種可能就是創造這個空間的人，比自己還要強大一些，最少在實力上也相差不遠。
“這本是不該發生的事情，我知道他們每個人的實力，或許這一百年裡，玄立境界最有可能獲得極大提升，但也無法做到這個程度。”
這並不是李塵的自信或對幾人的貶低，隻因對他們來說，這個世上的一切都已經過了探查，再難有讓他們在短時間內出現這麼大提升的危險或者機緣。
他們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本身天賦的基礎上去不斷感知這個世界。
“如玄立的時間回溯，能夠在這段時間擁有極大的提升的原因是在這個地方得天獨厚，字啊加上玄立的三個法身各有真靈，他本就事半功倍，但是在我進入秘境空間之前他隻有八境巔峰，想要進入九境終究還需要一些時間，更何況做到這一步，連我的感知都無法察覺？”
現在，李塵對時間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這種了解相比較玄立和書生或許不算什麼，但再加上他的本身境界，就算是書生的夢境回溯，也一定無法阻隔。
“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在九天之上，他感知到了天道未曾成形的意誌，且能夠感知到其情緒。
他的出現一顆，天道意誌也當然有所察覺，隻是它現在和李塵的心情一樣，自認為在這將近一百年的時間裡，獲得了世行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獲得的進步。
隻是，當二人的感知剛剛觸碰，便都覺得驚詫，在他們各自的感知裡，竟察覺敵手的意念有不弱於自己的磅礴。
李塵的感知，也終於注意到在天道意誌身後的秘境正有偶爾的餘波光芒傾瀉，方才他不曾察覺的原因，是那些產生餘波的空間壁障實在厚重，且層層疊疊，以至於哪怕這一刻近在咫尺，他仍舊不能完全穿透，不能完全捕捉到書生四人各自在哪一處的具體方位。
這當然不是因為天道意誌一定強過他，說來終究還是和先後手有關係。
換句話說，哪怕現在是李塵設置完成的空間壁障，天道意誌未必能夠穿透和琢磨。
不論如何，因為能夠察覺從壁障出現的餘波異常，並不激烈，李塵就知道這一定是因為紅雪等人出現了自己無法預料的狀況。
當他看到天道遺址的這一刻開始，就明白了書生等人哪怕同時出手，也一定不是敵手。
隻是，這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呢？
他們一直以來對其推測，說它想要成為人形的原因，就是為了能夠像所有的生靈一樣，能讓自己的境界不斷突破。
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莫非在我閉關的這段時間，這個世界又發生了我不能知曉的變故？”
李塵心想當務之急，是救出他們，接著才能知道這百年時間裡，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卻不知道，就連書生等人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還以為這一切都和李塵的閉關有關係。
李塵看著麵前的朦朧身影，歎息道“你應該能夠及感知和察覺到，就算你我交手，此刻也不能分出勝負。我知你到了這一步一定不甘心就此放棄，但是在不動手的情況下，如果能解決這件事自然是最好。”
他的意思是，讓敵手識相一點兒主動放棄。
下一刻，他的身影已出現在了另一處秘境空間，這自然是天道意誌的手段，也是他的回應，大概意思就是想得美，我為什麼要放人?兩個人的意念相互對峙，彼此的力量相互衝突，形成了巨大的能量漩渦。的空間和時間都在它們的對峙中扭曲，形成了一個虛無的深淵。在這個深淵中，沒有方向，沒有時間，隻有兩個意誌無儘的對抗。
天道意誌釋放出無儘的光明之力，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柱，直衝雲霄。
李塵釋放出強大的暗影之力，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黑暗之柱，直插秘境世界的核心。黑暗之柱中充滿了死亡的氣息，所有的生命都在這個黑暗之柱的籠罩下凋零。
天道意誌和李塵的力量不斷對撞，不斷的互相侵蝕。每一次對撞，都會引起秘境世界的震動，每一次侵蝕，都會讓對方的力量減弱。
兩者相互靠近，猶如黑暗與光明的碰撞，一種強大的壓力彌漫開來，擠壓著周圍的星雲和黑洞。然而，它們並未發出任何聲音。
兩者之間的戰鬥使得周圍的宇宙空間開始崩潰，黑洞吞噬著周圍的星雲，產生了一股股巨大的能量爆炸。每一個爆炸都像是宇宙的呼吸，既充滿了生命的力量，又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最後，二人的身影從虛空凝實，相距百尺，各自凝視對方。他們的氣息在空氣中激蕩。
然後，李塵首先發起了攻擊。他低語了一陣神秘的咒語，然後雙手結印，向天道意誌發出了無形的攻擊。這股力量強大而冷酷，仿佛要將天道意誌徹底封印。
然而，天道意誌並揮舞著巨劍向前衝去。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如同山巒般不可動搖。他的巨劍猶如流星劃過天際，直接向李塵斬去。
李塵輕輕一揮衣袖，便化解了天道意誌的攻擊。他輕輕跳起，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然後迅速向天道意誌發動反擊。他的手指如同利劍般尖銳，直接刺向了天道意誌的胸口。
天道意誌咆哮一聲，然後猛地向前一衝，將李塵撞飛了出去。李塵在空中翻滾了幾圈，然後穩穩落地。他輕輕一笑，然後再次向天道意誌發動了攻擊。他的手指如同琴弦般撥動，演奏出了一曲天地間的最美樂章。這曲樂章強大而動人，仿佛要將天道意誌徹底擊敗。
天道意誌用力揮舞巨劍，試圖斬斷這曲樂章，但樂章仿佛無懈可擊。天道意誌咆哮一聲，然後猛地向前一衝，將李塵撞飛了出去。李塵在空中翻滾了幾圈，然後穩穩落地。他輕輕一笑，然後再次向天道意誌發動了攻擊。
兩人的攻擊越來越猛烈，但都無法擊敗對方。天道意誌的巨劍如同天降，每一次揮動都能引發天地間的震動。李塵的法力無邊無際，每一次攻擊都能將天道意誌擊退。他們的每一次碰撞都能引發天地間的風暴，每一次攻擊都能讓周圍的萬物顫抖。
最終，兩人同時發動了最後一擊。天道意誌的巨劍如同天崩地裂般斬向李塵，而李塵的手指也如同穿透了時空的箭矢般刺向了天道意誌。兩股力量在天地間碰撞，然後引發了一場宇宙的大爆炸。
天道意誌猛地向前衝去，想要用斬斷李塵的劍柄。李塵微微一笑，劍柄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天道意誌震退。天道意誌的身形在空中翻滾了幾下，穩住了身形，但手中的天道意誌斧卻已脫手飛出。
李塵輕輕躍起，手中的劍柄化為一柄巨大的金色劍。他大喝一聲，金色劍向天道意誌斬去。劍氣如虹，瞬間劃破了虛空，引發了無儘的雷鳴。天道意誌慌忙躲避，但劍氣太快，瞬間斬在了他的身上，一瞬間粉碎化作虛無。
天道意誌似乎被激怒了，開始發起了更加凶猛的攻擊。它以無法想象的力量將李塵擊退，又以無形的力量瞬間封印了李塵的大道之劍。李塵的身體在強大的力量下不斷顫抖。
此時，李塵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決然。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身體中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一起，將自己的大道之力發揮到了極致。他的身體中湧出了一股更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仿佛可以撼動整個宇宙。
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天道意誌開始不斷地扭曲、翻滾，仿佛在逃避李塵的攻擊。然而，李塵的攻擊並沒有停止，他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將天道意誌壓製得越來越厲害。
天道意誌以無形的力量撕裂了空間，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裂縫，向李塵撲去。李塵臨危不懼，他的身體中湧出一股更強大的力量，瞬間將那道裂縫化解。緊接著，他又開始施展出他的大道之劍，試圖將天道意誌斬滅。
天道意誌開始泛起層層波瀾。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其體內湧出，如同狂暴的海洋，要將一切吞噬。它仿佛在嘲笑著李塵，表明他的力量在天道意誌麵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李塵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真氣運轉到極致。他的肌肉如同堅硬的鋼鐵，充滿了力量。背後的孤命劍開始泛起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呼喚著李塵的力量。
終於，李塵揮出了手中的孤命劍。一道璀璨的光芒瞬間劃破虛空，如同璀璨的銀河落入無儘的黑暗。劍氣與劍意交織成一幅壯麗的畫卷，將時空都撕裂開來。
與此同時，天道意誌也釋放出一股無形的力量。它如同巨大的手掌，試圖將李塵按捺在原地。然而，李塵並沒有被束縛住，反而借力使力，將劍氣更加猛烈地揮灑出去。
在這激烈的對抗中，李塵逐漸占據了上風。他的劍氣不斷衝擊著天道意誌，削弱著它的力量。天道意誌似乎被激怒了，無形的身軀開始劇烈顫動，仿佛要將李塵徹底粉碎。
李塵揮出手掌，一道強大的氣浪翻滾而出，猶如巨龍出海，瞬間擊向天道意誌。與此同時，李塵再次催動法器，身後巨大的太極圖案瞬間化為無數飛劍，疾馳而出，直取天道意誌。
天道意誌輕飄飄地承受了這一擊，看似沒有受到任何損傷。然而，在其身後，那無垠的漩渦卻微微轉動，仿佛在回應李塵的攻擊。然後，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從天道意誌中爆發而出，瞬間將李塵擊退。
李塵在空中穩住身形，心中暗歎不已。他明白，自己與天道意誌的實力差距並非毫厘之差，而是如同山川與大海。然而，他並未放棄，反而目光更加堅定。他深知，這場戰鬥不僅關乎自己的生死，更關乎整個世界的命運。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塵與天道意誌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李塵不斷釋放各種法術和法寶，試圖在天道意誌的防禦中找到破綻。而天道意誌則以其無形的力量抵禦著李塵的攻擊，同時不斷發動反擊。
在一次碰撞中，李塵被震得口吐鮮血。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展開了自己的最強法術——陰陽大道術。這是一門以自身為中心，將陰陽二氣凝聚為一道強大攻擊的法術。李塵全身光芒四射，身後巨大的太極圖案愈發耀眼，仿佛要將整個宇宙都吞噬其中。
天道意誌見狀，立刻感受到了李塵的決心。它也毫不示弱，背後的無儘漩渦瞬間加速旋轉，一股強大的力量直衝雲霄。
最終，二者的攻擊在半空中碰撞。陰陽大道術與天道意誌的力量相互抵消，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在這股波動之下，整個宇宙都在顫抖，仿佛即將被撕裂。
二人之間的交手，頃刻之間已有無數手段神通的交迭，湮滅了不知多少秘境空間，而那些厚重的壁障也被撕毀了千萬次。
李塵此時有些焦急，就在剛才的短暫交手裡，他知道自己無法在短時間內解決戰鬥，“我現如今該做的，不是和他糾纏，如今既已知道他的手段和我不過是半斤八兩，那麼要將他的本體逼入這裡並不是難事，在此期間，他難以分神對付紅雪他們，以他們四人的手段，要逃出生天就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在心裡麵預想了許久，但最後心下微歎這種手段雖看似萬無一失，但是現在的紅雪等人每拖延一刻就多出一份危險。
他心下實在有些擔心，索性最後決定哪怕吃一些虧，也還是先將四人救出來再說。
現在的空間對李塵而言已經再也沒有秘密，空間這件事，說起來不過是一個人的活動範圍，是一個人的目光所及，是一個人能夠感知的一切地域。
世界當然屬於空間的一部分，但對世上的絕大部分人來說，空間不過是一隅之地。
空間四四方方，如果一個人此刻躺在床上，瞧著屋子的天花板，目光和感知都無法走出這個屋子，那麼對這個人來說，天花板的位置就是空間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