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深處又是一股刺痛傳來，孫老嘴角抽了抽，深吸了口氣，朝著一旁青年擺了擺手。
“給墨公子斟一壺茶來。”
“是，師傅。”
青年恭敬回道，轉身朝鑒寶室外走去。
“墨小友，讓你見笑了，老毛病，等會就好了。”孫老擠出一絲笑容，可腦海中那股深入靈魂的痛，使得臉色蒼白，嘴唇發紫。
墨離目不斜視，緊緊盯在孫老身上。
此刻，他身體上縈繞著一層死氣，那股若有似無的靈魂力量，仿佛在顫抖。
“墨小友，莫非老夫臉上有什麼東西？”
見墨離緊緊盯著自己，好奇的在臉上摸了摸。
墨離則一臉正式的看著孫老，道“孫老，你這症狀持續多久了？”
孫老一愣，看見墨離臉色不對，“怎麼，看出什麼端倪來了？”
“嗯，看出了點，但還不確定。”
墨離默默點了點頭，他確實看出了點什麼。
古之丹方中，確實有關於這種症狀的記載，從孫老現在這副狀態來看，已經很嚴重了。
孫老眼中閃爍希冀光芒，他找過他的好友邢開疆給他看過，可他也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問題。
煉製了幾枚丹藥，剛開始服用，舒服了幾天，可這幾天連續頭痛，比之前要更痛，腦袋都快要裂開。
“墨小友，細說，我這究竟是怎麼了？”
墨離抬手，道“孫老莫急，你先告訴我，這個症狀什麼時候開始的，什麼情況下會出現這種症狀？”
因為他發現一件事情，今日桌子上那個裂紋的金色小鼎內，散發出來令神魂清明的香氣，比之上次，要更為濃鬱。
“應該是一年前”
孫老靜下心，開始回憶自己頭突然痛是什麼時候，想來想去，是半年前的某一天。
“一年前，具體是某一天老夫不記得了，隻記得有一日，忽然頭疼欲裂，令我痛不欲生。”
“後來，又不疼了，集中爆發是在半年前，每個十天左右，頭就會愈發的疼。”
“最近連續幾天，一直刺痛，那股痛深入靈魂，仿佛要將我撕裂一般。”
孫老眼中閃爍一抹恐懼之色，看樣子頭疼將他折磨的不輕。
墨離點點頭，臉色變得凝重，“看來是沒錯了。”
“墨小友，你到底看出了點什麼？你和老夫說，老夫承受的住！”
孫老此時已是病急亂投醫，急忙的問道。
“孫老，在第一頭疼之前，你是否有煉製過丹？”
墨離直視孫老的眼睛，此刻在他眼睛深處，也有一抹淡淡的死氣。
“每次頭疼，都你都煉製過丹藥？最近連續幾天頭疼，是不是煉製了一枚最少三品的丹藥？”
墨離的話一針見血，直戳孫老心坎，真讓墨離說中了。
孫老心中一驚，“墨小友，你怎麼知道？”
“你可有解決之法？”
墨離麵色凝重，沉聲道“孫老，我不知道您一年前發生了什麼，但您這是靈魂受損的症狀，如今已十分嚴重，再拖下去，恐怕活不過十天！”
古之丹方中記載，靈魂受損會伴隨劇烈的頭痛，仿佛腦袋會裂開一般。
那種痛，常人根本無法承受，疼起來時，一心隻想尋死。
靈魂受損者，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臉上，眼中浮現死氣，正常活不過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