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兒時在瓊州的日子，隻記得那時從早到晚刻苦習武，定下婚約的對象相處過幾次，印象並不深刻。
“就在那紅香樓裡，還說再過不久就要上牌，到時候會宴請……”
牧劍淩回過神，眉目肅然。
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之前那名女子……
“上牌？”
下屬見牧劍淩渾然一副觸及知識盲區的狀態，冷汗連連。
好家夥，將軍這啥也不知道啊，不像他們這群人，就這幾天把整個瓊州的煙花柳巷逛了個遍。
下屬見牧劍淩不說話，冷冷的盯著自己，連忙一五一十交代個清楚。
眼見牧劍淩臉色越來越陰沉，他硬著頭皮加快語速。
“……據下麵查證，那紅香樓是當今玖王爺軒轅玖的產業。”
軒轅玖整日花天酒地，有這些並不奇怪。
牧劍淩聽出下屬是在提醒他。
軒轅玖雖說是不受寵的皇子，但現在到底是正經王爺。
牧劍淩看著那些被摘抄下來，用朱砂筆標紅的案卷，越發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慕知薇，念及那段婚約和父母對她的寵愛，他現在應該……
“將軍。”
下屬略一遲疑，半帶輕笑道，“雖然知道有些事屬下不應該來說，但屬下還是想開這個口。”
牧劍淩麵無表情，“你今天說話老是這麼吞吞吐吐。”
“那英國公身上有通敵叛國的罪名。”
下屬低下頭抱拳，“將軍還是莫要太插手的好，以免引火上身，寒了那些將士們的心。”
泄露情報，還將布兵圖給了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士兵因此身隕，多少家庭破滅，多少妻兒父母等不來自己的丈夫兒子。
他不知道將軍在懷疑什麼。
但英國公府餘留家眷的這個身份太過麻煩，還和宸王爺，玖王爺都有關係。
將軍建功立業，如今勢頭正好，等牧侯爺和牧大公子回來，他就能得晉升，賞賜無數。
現在就應該和那些英國公舊屬割裂，乾嘛非要去摻和那些麻煩事。
牧劍淩沉默不語，薄唇抿成一條線，狹長冰冷的眼眸墨色翻湧。
良久。
“下去。”
下屬鬆了一口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