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少了些什麼,他胃口全無。
“來,你先說說你為什麼要走。”
外間的角落,陽光透過紗簾溫柔傾灑。
小沙發上堆滿柔軟的抱枕,養了綠葉植物,鋪了蕾絲桌布,十分溫馨可愛。
陳醫生有些驚訝,這裡什麼時候變成這樣。
時禦也能忍?
“我不餓。”
時禦挑眉,已經坐在會客沙發上的陳醫生憋屈的坐到角落的小板凳,“我……”
然後,小板凳就被時禦拿走,“這是她的,你自己站牆邊去。”
他不僅拿走,還用噴霧消毒殺菌。
陳醫生“……”
他就不應該腦子一抽跟出來受罪。
“魏家催婚催得緊,估計把腦筋打到艾悅薇頭上,才公開身份立馬就找上門,明顯來者不善,你這離開的行為太不爺們了,真爺們就該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搶回來。”
“那是她的工作,你當這裡是小學?還搶回來,我是不是還應該跟魏觀打一架,把他打個半殘住院再把他氧氣管拔了,打點麻醉開幾刀,悄無聲息讓他徹底成為一個廢人。”
時禦的嘲諷極具穿透力。
陳醫生卻感覺他真想這麼做。
瞧這說得多順,琢磨幾百遍了吧,連忙從這個危險話題轉移。
“今時不同往昔,以前她是你的助理,現在她身份還是艾院長的千金,外麵心懷不軌的人層出不窮,你要把人看緊點,彆整天冷著個臉動不動說人家,對她好點。”
時禦還以為他想說什麼,不就是對她好麼。
他琢磨了一下,突然頓住。
時禦家父母一個從事科研工作,一個從商,他是聯姻的產物。
家裡有權有勢父母卻像個陌生人一般,各自忙自己的事業。
冷冰冰的毫無溫情可言。
他從小到大和他姐一起被給予厚望,一心學習,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事。
沉溺於工作和研究,自然也不知道怎麼去愛一個人。
現在回想起來,他好像確實……
時禦難得沉默。
陳醫生吞了口唾沫,像是終於找到了突破口,恨鐵不成鋼,“你私下裡不會還是這樣?”
這種人竟然還有女朋友,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