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元老尚未發話,旁邊的中年修士已先行冷哼出聲。
“父親,並非孩兒不願助鐘氏一族興盛重振。”
“如今局勢嚴峻,有如大廈搖搖欲墜,眾人皆知已是力挽狂瀾無望。”
“此刻我們的策略應是如何減損危機,同時防備那些口蜜腹劍之徒,表麵上聲稱要扶持我鐘氏,實則暗藏禍心。”
“你……”
鐘佳文氣憤地質視著自己的二伯。
這時,二伯的女兒走出來,同樣冷哼一聲。
“你又能如何……”
“我家父可是你的二伯,怎能在你眼中全然不顧輩分禮數?真是放肆!”
“鐘佳文,看樣子整個鐘氏宗族都容不下你這位‘仙苗’了!”
鐘若煙嘴角微揚,鐘佳文身為自家大伯之女,深受祖父寵愛,鐘家上下無人能及。
家族年輕一代共有五人,四女一男,然而五人之間的地位卻極不公平。
自鐘佳文降生之日起,鐘元老便對她偏愛有加,即便鐘家麵臨滅頂之災,他思慮的仍是如何保全鐘佳文,使其免受波及,得以安然修煉。
其餘幾人則未曾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因此當鐘佳文帶回一名外族弟子時,立刻引來他人圍攻。
鐘慶生上前一步,昂首挺胸對著鐘元老道
“您瞧見了嗎,祖師,這就是您千辛萬苦想要庇護的鐘佳文,現今我鐘氏宗族內部人心惶惶,外部更有七大修真世家聯手施壓,在這樣的生死存亡之際。”
“您覺得誰能援手於我們?又有哪個修真者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助我鐘氏?”
“我看這個弟子不過是鐘佳文手中一枚棋子,目的便是要在鐘氏宗族覆滅的最後一刻撈取修為提升的資源,以成就她未來的修真之路。”
鐘佳文俏臉勃然一怒“你……簡直是歪曲事實至極!”
自打鐘佳文回歸鐘家,言語交流不足十句,便已被扣上背叛宗族的帽子。
“倘若我真的有這樣的打算,早在離開鐘家之時,我就會攜走大量靈石寶物,至於你們的生死存亡,我才懶得理會,為何還要費儘心機回到鐘家去幫你們?莫非我是腦袋進水了嗎?”鐘佳文反駁道。
鐘慶生麵上嘲諷之意更甚“究竟如何,唯有你自己清楚!”
此刻,鐘家上下紛紛低頭沉默不語,包括鐘元老在內,他們心中都明白這是慶生有意找鐘佳文麻煩。
“罷了!”
鐘佳文之父終於開口說話,鐘慶生立時閉上了嘴巴,宛如寒蟬一般不敢發聲。
雖然年輕一輩對鐘佳文頗有微詞,但不論是鐘若煙還是鐘慶生對於鐘山大伯均是敬畏有加。
鐘山作為鐘元老的長子,行事一貫雷霆手段,果決異常,鐘元老曾一度寄予厚望,認為他可以引領鐘家踏上修真界的巔峰。
“鐘佳文,既然老爺子已經準許你離去,從此往後,鐘氏宗族之事便與你無關。”鐘山歎息了一口氣,如是說道。
鐘佳文頓時焦急不已,卻被程銘一把按下。
程銘目光轉向鐘慶生和鐘若煙,淡笑問道“不知鐘家二伯和三伯為何至今未露麵呢?”
鐘家召開宗門大會商議應對之策,未料到鐘佳文的二叔與三叔竟如雲煙般無影無蹤,竟是未曾到場。
鐘慶生和鐘若煙的麵色瞬間陰沉下來,二人同時憤然而呼。
“區區外人,此事與你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