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卻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
一時間,竟然無語。
夏大人搖搖頭“你也彆怪他,世間本無忠誠一說,不過利益驅使,得失之分而已,他也不過保命,以求富貴罷了。”
“大人,這到底是因為何事?為何會如此突然,要知你也是南京知府,四品大員啊。”
易凡忍不住問“怎麼,怎麼就突然這樣了?”
“朝堂鬥爭,權利傾軋,那是我等可以猜測的。”
夏大人長長歎氣“我不過在左相府上當過幾年知客,某得了職位,才入了左相法眼,被抬上這南京知府的位置,這幾年又得左相助力,才勉強在這南京站穩腳跟,誰知卻一夜變天。”
“那,可有解救之法?你這軟禁在此,朝廷總該給個說法吧。”
“說法?京城裡,幾位皇子輪番較量,各大勢力紛紛站台,左相大人也不知遇到何事,幾月之間,從未有過消息。”
易凡不知道說什麼,對於朝堂之事,他一向不關心,更彆說各自紛爭了。
“我看這架勢,明顯是衝著左相去的,你不過是棋子而已,要不逃命吧?”
“逃?這天下之大,我又能逃到哪裡去,何況我妻兒老小都在這,我能逃,他們呢?”
夏大人看著易凡“你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走吧,莫要和我沾染關係,免得惹來麻煩。”
頓了頓,身子直起來“而且,我相信朝廷不會對我如何的,大不了這知府不做了,歸鄉種田去。”
……
出了內院,就見左秦在外等候“易兄,夏大人現在情緒如何?”
易凡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他情緒如何,你會不知?”
說罷,甩手就走。
左秦站在那,麵色陰晴不定,一名身著不一樣的錦衣侍衛,走過來,輕笑道“看樣子,左兄的辦法失敗了。”
“樊大人。”
左秦趕緊行禮,看著易凡走出的方向,冷冷道“不知進退,莽夫一個而已。”
“我看此人有些功夫,莫要讓他壞了離公公的大事。”
這名錦衣侍衛,摘下一片青葉,輕輕一彈,猶如利劍,釘住一隻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蛤蟆。
左秦渾身一顫,低頭道“左秦明白,定不會讓他壞了事。”
“明白就好,明日就有結果,不管這姓夏的開不開口,都沒關係。”
……
易凡回到府上,讓管家來福拿來幾壇酒,躍上屋頂,看著懸掛的明月,又望著萬家燈火、一望無際的南京城,忍不住一聲長嘯。
猶如老猿憤鳴,劃破長空,驚得雞飛狗跳。
人間紛亂,世人心詭,何處是淨土?
易凡又大笑起來“我道心中藏鬼魔,一劍破之明是非。”
一躍而下,提起杵在院子裡的重劍,瘋狂舞動,絲毫沒有章法,卻帶起淩厲勁氣,猶如雷鳴。
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他也不過萬丈紅塵一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