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有諸多遺憾!”老夫人繼續道,“但是我們要儘可能的做到俯仰無愧於心,再怎樣的艱難,總歸是要勇敢的走下去的!”笑了笑又說,“如果我和他私奔了,那哪裡來的阿川,哪裡來的你的丈夫呢?”笑!
詩雅達也笑,其實她早就對愛情失望了,不可能再去為那幻覺一般的愛情孤注一擲!
老夫人睜開眼睛,望著天空對孫媳說,“孩子,這些年,彆人幾輩子吃不完的苦,你都給吃儘了,從今以後,你隻管幸福的過自己的日子,旁的都與你無關!”不能再過那樣的日子!
詩雅達想起被困深海的那段幽暗歲月,在肉體被卷入深海後,它很快窒息而亡,一身臭皮囊在海水的撞擊下破敗不堪,沒過兩天就被海水泡得發白。那恐怖,讓今天的詩雅達想起來仍不禁打了個寒顫。
也許這人世間最殘酷的刑罰就是保留意識的存在,它會讓你一直痛苦,精神痛苦到崩潰意識卻死不了。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在在冰冷幽暗的深海中,她眼見著自己從前那副軀體開始腐爛、分解……
在幽暗的大海深處,西陵長公主的肉身靜靜地躺在海底的軟泥上。周圍一片靜謐,隻有微弱的洋流聲在耳邊回蕩。海水呈現出深藍色,仿佛無儘的黑暗深淵,它要吞噬一切。
幾天後,西陵真淳的身體開始慢慢分解,首先是它的表皮逐漸剝落,露出下麵的肌肉和骨骼。肌肉組織逐漸變軟,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被海水侵蝕分解。
海水中的微生物和細菌開始侵蝕她的屍體,它們貪婪地吞噬著屍體中的有機物。幾日後,西陵氏的內部器官也開始消解,肝臟、胃部和腸道等逐漸破裂,釋放出內部的物質。這些物質在海水中彌漫,形成一片渾濁的雲團,讓詩雅達的意識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惡心。
隨著分解的進行,西陵氏的骨骼逐漸暴露出來。纖細的肋骨、脊椎和頭骨在海水中卻顯得格外醒目。骨骼上布滿了細小的孔洞,這是細菌和微生物侵蝕的痕跡。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詩雅達的靈魂出不去,也不知道時日。最終,西陵氏的屍體完全分解,化為大海的一部分,滋養著這片神秘而幽深的海洋生態係統……
其實那個時候的詩雅達已經後悔自己的挺身而出了,她對父親東野道一說的“我會回來的”似乎言之過早了,在嘗試過那麼多次的死而複生之後,詩雅達以為隻要自己熬過那最痛苦的時刻,再睜眼,自己就又成了有血有肉的活人,但是那一次,時間過得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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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奶奶話!”老夫人仍然在語重心長的教導孫媳,“人生在世,能得一個傾心相愛的人長相廝守,那是莫大的福分,千萬不要鬆開手!”過日子總會有磕磕碰碰,人生原本就是很艱難的呀!
“我知道了,奶奶!”詩雅達很認真的答應了奶奶對自己的期許。
傍晚時圖蘭朵來了,她精力充沛的站在戲台子上給老夫人和她的姐姐唱戲,圖蘭朵生得非常的美麗,異域風情幾乎要將謝韻清給比下去。
隻見那舞台上,一位長得異域風情的女子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她的麵容輪廓深邃,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睛透露出一種神秘的魅力。她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雙肩上,輕輕拂過她穿著的華麗古風服裝。
她的歌聲悠揚而婉轉,仿佛穿越了時空,將觀眾帶入了一個古老而神秘的世界。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情感,她的演唱技巧嫻熟,聲音清澈而動聽,如同一泓清泉流淌過人們的心靈。
隨著歌曲的旋律,她的身體輕輕擺動,手勢優雅,仿佛在演繹著歌曲中的故事。她的表情投入,時而微笑,時而皺眉,將歌曲中的情感展現得淋漓儘致。
舞台上的燈光灑在她身上,營造出一種夢幻般的氛圍。她的美麗和獨特風格與中國古風歌曲的韻味相得益彰,讓人們沉浸在這場視聽盛宴中,感受到了異域風情與中國文化的奇妙融合。觀眾們被她的表演所打動,紛紛陶醉在她的歌聲和風采之中。
當圖蘭朵唱到“江畔隻身孤舟餘生不思量”時,詩雅達居然流下了淚水,剛好韓川回來看到,可他並不知道要如何去拯救妻子的悲傷。
韓川心疼地看著妻子,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他深知自己這些年束手束腳的,對妻子的關心都隻是一廂情願,以至於她如此痛苦自己卻連原因都知之甚少。
他暗暗發誓,今後一定要多花時間陪伴妻子,為她解開心結,讓她重新感受到溫暖和幸福。
而不待韓川想到安慰自己妻子的方法,錢塘那邊傳來消息,說錢中言夫婦大吵了一架。
據傳聞,率先挑起事端的竟然是謝韻清!她揚言要與錢家終止婚姻關係,並將孩子留在錢家。
聽聞此言,錢中言頓時怒不可遏地吼道“謝韻清,你簡直欺人太甚!沒錯,現在你們謝家如日中天成為權貴一族,而你頭頂數個公主般尊貴的頭銜,但難道就可以這般狠心拋下親生骨肉不顧嗎?”
此時此刻,幸虧有司秦在場。多年來他遊刃有餘穿梭於形形色色的人群之間,早已磨礪出一副堅不可摧且圓滑世故的處世之道。
見此情形,王茵心中暗自感歎若無司秦在此從中斡旋調解,麵對如此僵局恐怕連自己都會茫然失措吧。
於是乎,王茵當機立斷對保姆下令道“快把孩子抱出去!”接著轉頭叮囑道,“帶小少爺們到彆處院子玩耍,暫時不要回來了!”
由於吵鬨聲過於激烈,甚至驚動了錢太太前來查看情況。隻見錢毓琳緊緊攙扶著大伯母的手臂,臉上同樣流露出驚愕之色。畢竟像她們這種身份背景之人,豈能輕易決定離婚之事呢?更何況錢家地位顯赫門檻極高,無數人夢寐以求渴望踏入這個家門。
“韻兒她這是得了產後抑鬱了!”王茵對親家母抱歉道,又看錢毓琳,說,“姑姑先陪奶奶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說!”
錢太太心裡自然是非常不涼快的,你謝家再了不得,我錢家也不是什麼沒名沒姓的人家!在錢毓琳的極力勸說下,錢太太才勉強離開了兒子兒媳的院落,心裡想著,這事兒還輪不到她一個丫頭片子說了算!
“霖清,你陪姑爺到外頭坐坐!”王茵又吩咐侄兒先把女婿拉走,都先冷靜冷靜。
“不用,我就是要離婚,什麼都不要錢家的,把協議拿來,我現在就簽!”謝韻清是鐵了心的要離婚,像是不怕和任何人撕破臉。
你這是鬨什麼呀?王茵被女兒急得腦門都冒汗了,“你是為了什麼,是誰又惹你不高興了,你說出來!”彆動不動拿離婚說事,你一個大家閨秀,這是你該掛在嘴邊的話嗎?
“五年前我就該離婚的!”謝韻清今兒又任性了,談起詩雅達卻語氣軟和了許多,喃喃道,“讓阿嫂賠上一條命,也不過才得了這麼個結局!”不值得!
“謝韻清,你喜歡女人,喜歡你的表嫂楊姝穎!”錢中言也不怕撕破臉皮了,這屋子裡就他一個姓錢的,也不會有人向著他,心裡不涼快就將心中所有不滿都一次性講了出來,“謝韻清,你好歹大家出身,臉都不要了嗎?”
“錢中言,枉你飽讀詩書居然這樣惡語傷人!”謝韻清怒忿了回去說,“你怎麼誹謗我我無所謂,可你不能說我阿嫂,你配說她嗎?”也不拿麵鏡子照照!這是吵紅眼了!
“我不配!”錢中言完全不理會謝霖清的勸阻,他今兒就要和謝大小姐掰扯清楚了,“我是不配指摘一位居功至偉大的女將軍,可謝韻清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這五年來你每天都黑著一張臉,對我從來不假辭色,我當了五年的孫子還換不來你一句好,我圖什麼呀?”
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了!錢中言這個書呆子此刻腦子裡就隻剩這四個字。
“好了好了!”司秦趕緊的滅火,對謝晏清使了個眼色趕緊的把你妹夫拖出去,再吵下去什麼感情都要吵沒了!
一邊安慰謝韻清說,“韻兒你彆鬨啊,我這就把小穎喊回來,咱們三個一起坐下合計合計再說好不好?”搬出詩雅達,謝韻清終於平靜了下來,她之所以還沒出月子就提離婚,還不就是為了讓自己一出月子就能無拘無束的和阿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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