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賤內?拙荊?婆姨?堂客?我一口氣說了幾個老婆的彆稱。
不行,不行,都不行,再說我生氣了。李潔斷然拒絕。
我撇了撇嘴,說咱們有證的。
那是假的。李潔說。
明明是民政局發的真證。我小聲嘀咕了一聲,不再在這種事情上糾纏。
在我和李潔兩人等菜期間,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看到男子的一瞬間,我發現李潔的眉黛緊鎖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寒意。
李潔,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當年謝謝你把我趕出國土局,不然的話,也沒有今天的我。男子說道。
一聽男子的話,我就知道對方以前肯定跟李潔有仇,看起來冤家路窄這句話一點都沒錯,於是沒等李潔說話,我便站了起來,雖然自己此時傷上加傷,但是自己絕對不能讓李潔受委屈,雖然她可能從來沒把我當成老公,但是在我的心裡,一直當她是自己的老婆。
做為一個男人,自己的老婆被彆人當麵數落,豈有不站出來的道理,除非是一個窩囊廢,而自己雖然老實內向,但是骨子裡並不是一個窩囊廢。
那裡來的狗在這裡亂叫。我斜著眼睛瞥了男子一眼,然後用小拇指頭挖了一下耳朵,心裡想著,媽蛋,反正已經傷上加傷,再被揍一頓也無所謂了。
男子並沒有理睬我,而是朝著李潔說道我聽說你嫁給了一個窮屌絲,好像叫王浩,就是他吧,素質真低。
某些人素質高,一副小人得誌的表情,到處高喊我素質高,我有錢,其實他媽就是一個小肚雞場的卑鄙小人,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顯擺什麼。我說道。
李潔此時也開口說道老公,彆跟這種小肚雞腸的人一般見識,當年他在我手底下乾活的時候,天天跪舔,那奴才相,我現在想起來都感覺惡心。
李潔的一聲老公把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叫酥了,我知道她是故意在男子麵前表演,但是太他媽受用了,恨不得她多叫自己幾聲。
李潔,你彆太過份,現在你就是一個退居二線的人,在我麵前牛什麼,信不信,我讓你在人大也待不下去。男子被我和李潔兩人一唱一合給激怒了,突然用手指著李潔吼道。
我看到男子的手快指到李潔的鼻尖了,於是心裡一股怒氣直衝頭頂,感覺自己頭發絲都豎立了起來,這一刻自己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衝冠一怒為紅顏。
啪!
我一巴掌打歪了對方指向李潔的手臂,同時另一隻手攥緊了拳頭,此時的自己不介意為了李潔再打一架,即便又被暴揍一頓,也在所不惜。
我這邊一動手,突然一名穿黑西裝的漢子走了過來,站在了那名男子身後,一看就是保鏢兼司機之類的角色。
媽蛋,如果現在動手的話,怕是會被打進醫院。男子身後的保鏢專門以打架為生,就是十個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不過在這個時候,特彆是在李潔麵前,自己絕對不能弱了氣勢。
有事朝我來,欺負女人不算本事。我揚著頭對男子說道。
男子還未說話,突然假日大酒店中餐廳的經理走了過來,說兩位不要在這裡鬨事,如果有什麼私人恩怨,還請到外邊解決。這名經理說的話很硬氣,我估摸著假日大酒店的後台不簡單。
果然那名男子看到餐廳經理出現,馬上露出了一個笑臉,說劉經理,誤會,都是誤會,我就是來打聲招呼。說著他帶著保鏢走了,不過在離開的時候,狠狠的朝著我瞪了一眼,那意思我能猜到,肯定是讓自己以後小心點。
男子離開之後,餐廳的劉經理跟著也離開了,我坐了下來,對李潔詢問道剛才那瘋子是誰啊?好像跟你有深仇大恨似的?
他叫黃威,是黃胖子的堂弟,以前是國土局的臨時工,在我手下乾活,花了不少錢想要轉正,可惜最後被我卡住了,於是便離開了國土局,現在可能跟著黃胖子做生意。李潔把黃威的事情簡單了說了一下。
好了,不說他了,反正我跟黃胖子一家都相克。
我沒有想到李潔和黃胖子一家還有這麼多恩怨,看來自己要抓緊時間想辦法對付黃胖子。以前李潔沒有失勢,黃胖子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可是現在李潔已經退居二線,陳雪隨之被黃三跟蹤,今天黃威又明目張膽的過來找茬,怎麼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吃完飯,下午的時候,李潔竟然讓我陪她去遊樂場玩,當時自己聽到她的要求之後,直接愣住了,怎麼說她也已經三十歲了,怎麼突然想去遊樂場玩呢?
遊樂場?我重複了一遍。
是啊,就是有海盜船,過山車,摩天輪的遊樂場。李潔眨了一下眼睛說道,甚至還露出一副小女孩的表情。
小時候你沒去過?我問道。
李潔搖了搖頭,說沒有!
不會吧!我有點不相信,因為她家本來就是江城本地人,家裡又不缺錢,小時候怎麼可能沒帶她去過遊樂場?
去不去吧?不去我自己去。因為自己的磨嘰,李潔看起來有點生氣。
去,當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