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
嗯?我轉身看來,問還有事?
呃?沒,沒事!
晚安!我說。
晚安!李潔淡淡的笑了一下,隨後慢慢的關上了臥室的門。
來到一樓,我發現劉靜仍然坐在沙發上發呆,心裡一陣歎息,隨後離開了彆墅,開車直接朝著大嶺山疾馳而去,我要夜審捅趙康德的那個人。
半路上,我撥通了泥鰍的電話。
喂,泥鰍,你現在在那裡?我問。
浩哥,我已經到了大嶺山後山這邊。泥鰍回答道。
在山底下的臥牛村等我。我說。
好的!
現在百度地圖發達,我想他一定能找到臥牛村。
我上了環城高速,車速開到了一百二十碼,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到達了臥牛村,村口有一輛白色麵包車,我對著麵包車喊了一聲泥鰍?
浩哥!包麵車裡探出一個腦袋,果然是泥鰍。
在後麵跟著我,我們進山。我說。
好咧!
我的車子在前,泥鰍開著麵包車在後,大約又開了十五分釧,我們兩人已經來到了大嶺山的後山,再往前車子已經進不去了。
我將車子熄火,朝著後麵的麵包車走去,說泥鰍下來,往下路的需要步行。
哦!泥鰍應了一聲,從麵包車裡跳下來,隨後他又將一名五花大綁的男子拖下了車。
我打量著地上的這人,高顴骨,很瘦,臉上很多血斑,很像一名抽粉的人。
抽粉的?我對泥鰍問道。
嗯,這孫子看樣子身體已經徹底垮掉了,八成活不過三個月。泥鰍說。
這就對了!我點了點頭,如果真是一個正常人的話,根本不可能在假日大酒店捅趙康德,那他媽純屬找死。
抽粉已經開始全身腐爛的病入膏肓者,隻能這種人才會給趙康德賣命。
這人簡直瘦成了竹竿,泥鰍提溜著他,我在前邊帶路,我們兩人一前一後慢慢的走進了大嶺山的後山。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再一次來到了那座廢棄的山神廟。
走進廟裡之後,泥鰍將這人扔在地上,我蹲下來把他嘴上的膠帶撕開,問趙康德給你多少錢?
男子哼了一聲,竟然直接閉上了眼睛,說把我弄死吧!
朋友,替趙康德這種人賣命不值得,他可是想用大貨車撞死你,殺你滅口。我開始攻心,可惜好像沒有什麼用,這人說道反正我也快死了,早死一天和晚死一天沒什麼區彆。
我眉微皺,暗道一聲這事有點棘手!
將死之人,酷刑對他來說也許沒有什麼震懾力,我需要找到他的弱點,很明顯,他能給趙康德賣身,說明趙康德找到了此人的弱點。
是人,總有弱點和牽掛!
二哥,彆費勁了,我剛抓到他的時候就審過,他什麼都不肯說。泥鰍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隨後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男子的麵部特寫,傳給了李潔,並且馬上通過微信傳給了李潔,下麵加了一行文字馬上幫我查查這個人的資料,是一個吸毒人員,肯定被抓過很多次,我需要他全麵的資料。
好!大約十幾秒之後,李潔給我回了一條微信。
一個已經快死的人,自己真不敢折磨他,瘦得像根牙簽,我懷疑自己一腳都能把他踢死,難怪跟雨靈搶奪包包的時候,最終沒有把包搶到手,媽蛋,就這麼一副骨頭架子,力氣都沒個小女孩大,竟然把人高馬大的趙康德給捅了,這他媽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給了泥鰍一隻煙,隨後兩人慢慢的抽著,半個小時之後,我手機來了幾條微信,打開一看,是關於這人的資料,果然是一個老油條,吸毒每年都要被抓上幾次。
遊萬利,外號麻杆鬼,老婆三年前跑了,有一個女兒,隨母姓,名叫倪果兒,今年十五,輟學,小太妹,跟街麵上的一群小流氓混在一起。
看完資料之後,我把手裡的煙扔掉,重新走到了麻杆鬼的麵前,當著他的麵將這份資料念了一下。
趙康德是不是以你女兒的性命威脅你?並且承諾隻要你死掉的話,他會給你女兒一大筆錢?我問。
他沒有說話,不過眼睛裡驚愕的目光已經告訴了我一切。
一個無牽無掛快要死的人,除了他的女兒倪果兒之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