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馬上跑了過去。
救過來了,顱內有少量出血,我們進行了保守治療,如果情況不見好轉的話,可能需要開顱,身上有七處骨折,胸腔內有淤血,幾乎全身都有軟組織搓傷,怎麼會這樣?這些都是反複毆打造成的傷害,建議你馬上報警。中年醫生對我說道。
謝謝醫生,我們自己會處理的。我說。
醫生看了我一眼,最終沒有說什麼,讓護士把狗子推進了病房,然後給了一張繳費單子。
我把卡和單子給寧勇,讓他去繳費,自己在病房裡看著仍然昏迷的狗子,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七處骨折,胸腔有淤血,顱內少量出血,黃胖子你個王八蛋,老子早晚有一天會為狗子報仇,讓你受儘折磨而死。
稍傾,寧勇繳費回來,把卡還給我,說沒事,我回去了。
你留下看著狗子。我說。
你乾嘛?寧勇瞪著我,一臉的不情願,這混球除了練武之外,真心對其他人和事情都是漠不關心,當然除了大哥韓勇之外。
我走到寧勇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車子後備箱裡的兩個人你來處理嗎?
呃?哦!那你快點啊!他說。
天明之前,我肯定趕回來了,你在病房裡陪著狗子,還有這個消息不能傳出去,明白嗎?我說。
你們的事情我懶的多嘴。寧勇說道。
對於他自己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撇了撇嘴,又看了一眼昏迷的狗子,隨之轉身離開了病房。
我開車直接去了大嶺山的後山,這個地方荒山野嶺,真是一個處理屍體的好地方。
黃胖子肯定不會報警,報警他就是自找麻煩,混江湖的死傷一般都是按江湖規矩來處理,誰如果報警的話,算是破壞了江湖規矩,因為大家都不乾淨,警察來了,誰也彆想脫身。
一個半小時之後,我拖著一個大麻袋出現在大嶺山後山的一片荒蕪的樹林裡,手裡還拿著鐵鍬和鎬頭,都是在山神廟裡拿的,以前大哥韓勇藏的。
就這裡吧。我嘀咕了一聲,開始挖坑,自己的體格不壯,媽蛋,挖了五分鐘就已經氣喘籲籲,心裡想著剛才正讓寧勇陪自己一塊來就好了,他渾身的力氣,挖個坑跟玩似的,自己也樂著輕鬆。
不過狗子的事情要嚴格保密,現在隻有我、陶小軍和寧勇三人知道,所以不能讓顧芊兒或者皮三等人來醫院照料狗子,知道的人一多,夏菲肯定會得到消息,黃胖子隨後也知道狗子沒死,還被我給救了,那樣自己就暴露了。
跟黃胖子硬碰硬,自己現在還不是對手,隻能躲在黑暗之中,看準時機,狠狠的咬他一口。
挖了半個小時,自己才把坑挖好,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我將麻袋拖過來,直接推進了坑裡。
啊啊!不要殺我!突然麻袋裡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看樣子有一個人還沒有死。
我眨了一下眼睛,思考了片刻,又拚儘全力把麻袋拉了上來,打開一看,外號叫坡子那人還沒死,另一人已經死透了。
拳經有一句話叫後腦一掌便亡魂,以寧勇的拳力,打在他們兩人的後腦勺上,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這個坡子還真是命大,竟然沒有馬上死掉。
不要殺我!坡子看到我,動了動嘴唇,微弱的說道。
說點黃胖子的秘密,我可以幫你完成一個心願,至於你,肯定是活不了了。我說。
我不想死!坡子說道。
估摸著你這應該是回光返照,也就一、二分鐘的事情,如果沒有遺願的話就算了,我等你死透了再埋。我說,隨後便站起身來活動了一個手臂和腰,剛才挖坑累得雙臂和腰一陣酸痛。
幾秒鐘之後,麻袋裡的坡子再次傳出了微弱的聲音我,我有個女兒在江城師範大學讀書,今年剛剛讀大一,我錢包裡有張卡,是我所有的積蓄,密碼是她的生日,你能幫忙轉交給她嗎?
可以,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一件黃胖子的事情。我說。
你想知道什麼?坡子問。
可以要黃胖子命的事情。我說。
他,他雖然表麵金盆洗手,但是暗地裡還在經營著走私的生意,最近他有一批貨要出去,是一批青花瓷的古董,一共三十六件,價值上億元,關係早已經打通。坡子說道。
幾號出貨,從那裡走貨?我問。
不知道幾號,每,每次都……咳咳……坡子突然咳出了鮮血,兩眼上翻,瞳孔放大,眼看著要不行了,剛才自己猜得沒有錯,他真是回光返照,可能是對女兒的不舍,讓他執念著不想死去,可惜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在那裡出貨?我問。
墨海……港!坡子說出最後一個字之後,腦袋瞬間耷拉了下去,死掉了。
墨海港,離江城二百多公裡。我眉頭微皺,在心裡暗道一聲。
十分鐘之後,我離開了這片小樹林,至於坡子和另一個人便永遠被埋在了這裡,除非有一天,大嶺山的後山開始開發,也許他們的屍體才會重見天日。
一個半小時之後,我開車回到了江城市區,錢包裡多了一張卡,我準備快遞給坡子的女兒,男人之間的事情,不應該把女人牽扯進來。
我回到醫院的時候,順便買了早餐,吃完之後,讓寧勇先回去,告訴他晚上來接班,並且一再叮囑他,狗子的事情絕對誰都不能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