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浩,我帶人到了藍都水吧,看這血跡,大體判斷在二個小時以前,你們現在在那裡?熊兵問。
我把我們剛才發現的情況跟熊兵說了一遍。
好,你們在那裡彆動,我馬上過去。熊兵說。
嗯!
大約五分鐘之後,小巷裡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看到了熊兵的身影。
熊哥,車印到了這裡便消失了。我說。
放心,我馬上讓值班的人員查看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從這條小巷開出去的車輛。熊兵說。
熊哥,周圍好像沒有天網監控。我說。
這你放心,兩邊相隔不到五百米都有監控,到時候我會讓技偵分析一下,交給我吧,你回去等消息。熊兵說。
那就拜托熊哥了。我說。
放心!
當天晚上,反正是睡不著了,我叫上陶小軍和狗子去了忠義堂總部,並且還買了宵夜,三個人加吃邊聊,一邊等著熊兵的消息。
二哥,肯定是陳虎乾的,昨天晚上他不服氣,然後就跟我們玩陰的。陶小軍喝了一口啤酒,說道。
對,二哥,肯定就是陳虎這個王八蛋,我們現在就去抓了他,一問就知道了。狗子附和道。
抓陳虎?現在我們都不知道他住在那裡?怎麼抓?我對狗子反問道。
其實自己心裡也懷疑是陳虎乾的,畢竟剛剛跟他乾過一架,並且還乾贏了,他隔天玩陰的報複也算是正常,如果現在知道他的住處的話,我肯定會帶陶小軍去抓了陳虎問個明白。
那我們就在這裡坐著乾等啊?狗子焦急的問道。
等!也許一會綁匪會來電話,或者熊兵那邊查到什麼蛛絲馬跡,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線索,不等又有什麼辦法?我說。
三個人不再說話,開始喝起了悶酒,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之後,熊兵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熊哥,你那邊有什麼發現?我問。
我已經上報了東城分局,技偵現場查看了車印,確定是一輛五菱麵包車,現在正在調取福州路東西兩側離水吧後麵那條小巷最近的兩處監控,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我打個電話先讓你們放心。熊兵說道。
謝謝熊哥。我說。
好了,你們也彆擔心了,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們。熊兵說。
掛斷電話之後,我把熊兵的話告訴陶小軍和狗子,兩人的精神都是一振。
警察的效率還是蠻高嘛。狗子說。
那是因為有熊兵和嫂子的麵子,不然的話,大半夜的話,誰給你忙活。陶小軍說。
我沒有說話,不過提起的心已經放下了一半,隻要找到那輛五菱麵包車,以現在的技術手段,也許很快就能找到它的蹤跡。
二哥,如果這次查下來是陳虎背後指使綁了三條和夏菲的話,警察沒有證據肯定奈何不了他,我們要不要?陶小軍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我點了點頭,如果真是陳虎乾的,那絕對不會放過他,如果放過他的話,搞不好那天又來玩陰的,明槍易奪,暗箭難防,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不如來個痛快,斬草除根。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我們三個人心情都不錯,認為馬上就能查到那輛綁走三條和夏菲的五菱麵包車,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大約四十分鐘之後,熊兵來了電話。
喂,熊哥,怎麼樣了?找到那輛麵包車了嗎?接通電話之後,我快速的詢問道,並且還用了免提。
奇怪啊,真是奇怪,那個時間段福州路東西兩側連一輛麵包車都沒有。熊兵說。
啊!聽到熊兵的話,我們三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肯定從彆的小巷跑掉了。我說。
已經查看過了,除了水吧後麵那邊小巷可以進麵包車之後,在東西監控段裡隻有幾條窄胡同,麵包車根本開不進去。熊兵說道。
會不會不是麵包車,或者時間段不對?我問。
東城分局的技偵人員正在做進一步的詳細試驗,結果應該很快出來,不過根據我多年的辦案經驗,時間段和車胎印都不會錯,唉,真他娘的奇怪,怎麼會一輛麵包車都沒有。熊兵的聲音裡充滿了疑惑。
謝謝熊哥,如果有新消息,麻煩你儘快通知我們。我說。
嗯!
掛斷熊兵電話之後,我們三人再次變得愁眉苦臉起來。
媽蛋,警察真不可靠,什麼狗屁技術手段,難道車子能上天入地?狗子罵罵咧咧。
技術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熊兵他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對方肯定是反偵查的老手,早就做了充份的準備,這樣看來,陳虎綁架三條和夏菲的可能性很小。我思考了片刻說道。
為什麼?陶小軍問。
陳虎的人昨天晚上可是幾乎都被我們砍傷了,他自己也受了傷,倉促之間他如何能實施一次這麼完美的綁架計劃,再說了,他就算是想綁,也不可能綁夏菲和三條,他的目標應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