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洗漱完畢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芊兒已經把午飯做好了,三菜一湯,看起來還不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就是早當家,放在平常人家,十五歲的小女生怕是衣服都不會洗,更何況是做飯。
芊兒,昨晚是陶小軍給我脫得衣服嗎?吃飯的時候,我問道。
呃?不是,我脫的。顧芊兒低著頭吃飯,用蚊子般的聲音回答道。
什麼?我一瞬間我驚呼了起來。
叔,你半夜起來吐得滿身都是臟東西,再說穿著衣服睡覺也不舒服,於是我就幫你脫了,衣服已經洗了,曬在陽台上。顧芊兒偷偷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那、那、那你也不能全脫了啊。我說。
沒全脫啊,不是還剩一條短褲嗎?顧芊兒說。
你……我還想說什麼,但是覺得再說下去會更尷尬,於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硬咽了回去,變成了芊兒,以後你就把我外套脫了就行,裡邊不用脫,可以嗎?
哦!她低頭吃飯應了一聲,好像有點不高興。
昨天晚上謝謝你照顧叔。我想了一下,還是跟她道了一聲謝。
叔,你不用客氣,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顧芊兒說。
吃完飯,顧芊兒想收拾洗碗筷,被我攔住了,說你去學習吧,我來。
好,叔,要不以後這樣,我做飯,你專門負責洗碗筷。顧芊兒揚頭盯著我說道。
好……吧!我點了點頭,其實心裡並不想天天刷碗筷,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基本上不開火。
花了半個小時,把碗筷洗乾淨,又把廚房打掃了一遍,這才走出來,發現顧芊兒在房間學習,自己卻變得無所事事。
好像昨晚陶小軍跟自己說過胖子的事情,可惜記不起來說得是什麼了,我拍了一個腦袋,拿出手機撥通了陶小軍的電話喂,小軍,昨天你是不是跟我說過胖子的事情?還有賭船找得怎麼樣了?
二哥,你昨晚怎麼了,好像非要灌醉自己似的。陶小軍發了一會牢騷。
你在那,我去接你,聊聊。我說。
好,我跟胖子在鞍山路打台球,三條也在。陶小軍說。
等我!
隨後我跟顧芊兒說了一聲,自己要出去,便離開了。
我也沒有開車,因為就住在鞍山路,走了沒幾步,就到了台球廳,進入之後,果然發現陶小軍、三條和胖子三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在打台球,至於狗子沒看到人影,估摸著是跟胖子的關係已經鬨翻了。
小軍,三條!我說了一聲,走了過去。
二哥!
二哥!
小軍和三條兩人叫了我一聲,胖子則僅僅扭頭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
胖子,好久不見了。我放低姿態對胖子說道,如果能勸他回頭,不要給姚二麻子當炮灰,那再好不過了。
王浩,你蹦噠不了幾天了,姚哥說了,三個月之內,拿下東城區的所有勢力,你如果識時務的話,敢趕卷鋪蓋滾蛋,不然的話,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胖子一臉蔑視的對我說道,同時他的目光裡充滿了一種仇恨的目光。
胖子,你是小軍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可惜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胖子打斷了,他說停停停,誰是你兄弟,小軍、三條是我的兄弟,你不是,彆往自己臉上貼金。
胖子,你怎麼跟二哥說話。陶小軍說。
胖子,你彆執迷不悟了,快向二哥道歉。三條說。
我心裡湧出一股怒氣,不過看在小軍和三條的麵子上,最終壓了下去,擺了擺手,讓小軍和三條先彆說話好吧,我不是你兄弟,但是你能不能聽我說一句話。我對胖子說道。
胖子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歪著腦袋十分囂張的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彆給姚二麻了當炮灰,如果你想要一個場子的話,看在小軍和三條的麵子上,以後我會給你一個,行嗎?我十分真誠的對胖子說道,因為對他的態度,可能直接影響著陶小軍和三條,而他們兩人是我未來勢力的大將,我們之間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矛盾。
胖子跟他們兩人從小光著屁股一塊長大,所以處理胖子的事情,我十分的謹慎,非常考驗我的能力。
王浩,彆在我麵前裝大尾巴狼,三個月之後,鞍山路就不是你的地盤了,裝什麼逼,呸!胖子吐了一口口水,直接吐在了離我腳大約隻有十公分的地方。
心裡的怒火要控製不住了,不過最終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剛才說的話,隨時有郊。說完,我看了陶小軍一眼,說小軍,我找你有點事。
稍傾,我和陶小軍離開了台球室,身後傳來三條和胖子爭執的聲音。
二哥,胖子他……陶小軍剛要為胖子解釋,我擺了擺手,說沒事,我不生胖子的氣,隻希望他不要再傻事了,姚二麻子既然要三個月拿下東城區,我也正好想用他的腦袋提升一下自己的江湖地位。
二哥,你想宰了姚二麻子?陶小軍問。
不可以嗎?我瞥了陶小軍一眼,說我們的賭船一到二個月之內,必須開張,那是從姚二麻子嘴裡搶肉吃,早晚要跟他乾上,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所以姚二麻子必須死。
二哥,姚二麻子可不是小嘍囉,比當年的黃胖子還要厲害,黃胖子死的時候,黑白兩道大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