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市長,我剛跟趙四海吃完飯。本來我想直接說事,聽到孔誌高打官腔,於是我改了口,把剛才跟趙四海吃飯的事情講了出來,心裡想著媽蛋,跟老子打官腔,老子正一肚子火呢,恁不過趙四海,老子還恁不過你啊,彆忘了,你的把柄還在老子手裡,雖然現在這把柄的威力小了很多,但是畢竟是把柄,隻要扔出來,就夠你喝一壺。
哦,看來你也屈服了。孔誌高說。
嗬嗬!我嗬嗬一笑,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是反應沒有孔市長訊速啊,下次一定向孔市長學習。我對他諷刺道。
哼!孔誌高當然聽出我在諷刺他,於是冷哼了一聲,說找我有什麼事?我一會還有會,沒事的話,掛了。
有,有事,趙總讓我告訴你一聲,讓你幫我解決棉紡三廠地皮的問題。我說。
電話裡出現了片刻的沉默,孔誌高沒有急著說話。
孔市長,難道不相信?我不敢假傳聖旨的。我說。
知道了。大約又過了十幾秒鐘,電話另一端傳來孔誌高冷冷的聲音,隨後他便掛斷了電話。
嘟……嘟……
聽著手機裡的電流聲,我瞥了瞥嘴,暗罵了一句媽蛋!
稍傾,我打了一輛出租車去找蘇夢,來到旅館,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蘇夢,地皮的事情解決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簽合同。
蘇夢上下打量著我,說王浩,你還真有辦法。
那是,沒有咱擺不平的事情。我得意洋洋的在蘇夢麵前吹著牛逼,其實內心的苦痛和委屈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
接下來的事情確實挺順利,一條龍的的資金到帳之後,我和蘇夢馬上跟市國資委簽了合同,將東城區棉紡三廠的地皮買了下來,夏菲把工人重新叫了過來,繼續施工,半個月內,終於先讓孩子們住進來。
蘇夢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現在天天跟夏菲在一塊,忙著福利院建造的事情。
我呢?雖然跟趙四海達成了一個口頭協議,他給我三個月的時間,讓我找到歐詩蕾,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並沒有讓李潔、劉靜和鄧思萱母女等四人回來。
我現在不但聯係不上歐詩蕾,連北影也聯係不上,趙雯帶著何敏返回了南方,隻將幽靈留了下來,不過我們還經常通話,我從她那裡也沒有打探到北影的消息。
總之,北影和歐詩蕾音信全無,我徹底跟北影組織失去了聯係,媽蛋,除非歐詩蕾來江城找我,不然的話,不要說三個月,就是三年,我也找不到她。
歐詩蕾的事情,我先放在了一邊,因為即便再怎麼努力也無能為力,我把精力全部用在了追查林鴻身上。
林鴻的事情,太奇怪了,奇怪到我非常想解開這個迷團,並且心裡總有一種感覺,解開了林鴻的事情,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這天,我拿著兩瓶茅台來到了熊兵家。
熊哥,咱喝點。我對熊兵說道。
兄弟,坐,好酒啊。熊兵把茅台酒接了過去。
小浩來了。
嫂子,打擾了。我起身對熊兵的老婆點了點頭。
說什麼話,來這裡就當自己的家,我再去炒幾個菜。
熊兵的老婆離開之後,我壓低了聲音對熊兵問道熊哥,叫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兄弟啊,三年前那起火災,根本沒有立案,不過我找到了當時的詢問筆錄和現場勘察記錄,從筆錄和勘察記錄來看,疑點重重,但是……唉!熊兵歎息了一聲。
說說五名死者。我說。
熊兵眉頭微皺,說屍體沒有記錄。
呃?我愣了一下。
不過,我跟當進出現場的分局法醫聊了聊,請他喝了一頓酒,又去你開的水吧泡了一個澡,他倒是說了一點當時的疑惑。熊兵說。
什麼?我急切的問道。
按理說,田家燒焦的屍體是三男兩女,但是他卻發現是三女兩男。熊兵說這種話的時候,特意壓低了聲音。
咦?我愣了一下,發出一絲疑惑的聲音。
還有……
還有什麼?我盯著熊兵問道。
還有我特意查了一下,三年前發生火災前,附近正好有一起失蹤案,是一名站街女,對於這種站街女,派出所沒當會事。熊兵說,聲音裡透著某種悲哀。
我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