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條龍的電話接通了喂,王浩,找我什麼事?他的聲音有一種陌生感,因為我和蘇夢的事情,一條龍最近對我的意見很大。
叔,有事跟你聊聊。我說。
彆叫我叔,當不起,什麼事,說吧。他冷冰冰的說道。
重要的事情,能不能見麵聊?我說。
什麼重要的事呢?他問。
大嘴劉。我說。
電話裡出現了幾秒鐘的沉默來我的會所吧。
好!我說。
一條龍掛斷了電話,我給寧勇說了一個地址,然後他發動車子,朝著人民大道駛去。
一條龍的據點就在人民大道上,他這叫燈下黑。
二十分鐘之後,我的車子駛進了一條龍的據點,寧勇被擋在了外邊,我讓他在車裡等著,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一條龍正在喝茶,我走進去的時候,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更沒有理睬我,氣氛有點尷尬,我不知道是坐下還是站著,估摸著是一條龍故意讓我難受。
叔!我叫了他一聲。
誰是你叔,有話說,有屁放。一條龍終於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叔,我們兩人一年前製定的計劃,實施的怎麼樣了?現在江城的毒品市場,大嘴劉占了多少?我開門見山的問道。
一條龍沒有急著說話,慢慢的喝著茶,等他喝完一杯茶之後,這才慢吞吞的說道三分之二,我現在基本上已經脫身,因為剩下的三分之一,分給了跟著我的小弟,還有一些小的勢力。
大嘴劉沒有懷疑嗎?我問。
懷疑什麼?他賺錢都賺瘋了,聽說前段時間把海河集團都買了下來,正在瘋狂的利用海河集團洗黑錢呢。一條龍說。
我眨了一下眼睛,心裡暗暗思考著看來一條龍這裡沒有出現意外,最主要還是蘇厚德那裡太激進了,讓大嘴劉產生了懷疑。
出什麼事了?一條龍問小子,當時是你給我出的主意,現在我基本退出了毒品市場,若是不能全身而退金盆洗手的話,哼,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派了蘇厚德過去,可能有點激進,讓大嘴劉產生了懷疑,正給蘇厚德挖坑呢。我實話實說。
小子,告訴你一件事情,當一個人把腦袋捌在褲腰帶上的時候,他即便平時是一個笨蛋,拚命的時候也會變得十分聰明,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瓜,特彆是大嘴劉,上一次他摘了你的桃子,難道你忘記了,這一次你如果再輸掉的話,哼,老子也要跟著你倒黴。一條龍說。
叔,放心吧,既然知道了大嘴劉的動態,接下來我會處理好,你儘快帶著蘇夢離開江城吧。我說。
你以為我不想嗎?小夢不走,哼!一條龍提到蘇夢,一臉無奈的表情這個臭丫頭現在根本不理我。
他們父女兩人的事情,我不好講什麼,於是出現了片刻的沉默,耳邊隻有喝茶的吸水聲。
稍傾,一條龍開口對我說道一個月之內,我會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好,移民的手續也會辦好,給你一個任務,讓小夢跟我去美國,能辦到嗎?
那個……我剛要說蘇夢現在根本不見自己,可惜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被一條龍給打斷了什麼這個那個,必須讓小夢跟我離開江城。
好吧!我盯著一條龍的眼睛看了幾秒鐘,最終點了點頭,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蘇夢。
一條龍和蘇夢的關係雖然看起來十分的隱蔽,但是如果有心人想要查的話,總會找到很多疑點,搞不好就能猜出一點什麼。
離開一條龍的據點之後,我和寧勇在路邊吃了晚飯,然後買了一點東西開車朝著蘇厚德家駛去。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停在蘇厚德家的門口,此時天已經黑了,我讓寧勇先回去,他卻搖了搖頭,說進入東城區之後,好像被人給盯上了。
呃?我愣了一下,眉頭隨之緊鎖了起來,說有人在東城區等著我們?
看來是這樣,就是後麵拐角處的那輛麵包車,從我們的車子剛剛駛進東城區一直跟到這裡。寧勇說。
我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輛普通的麵包車,停在東城區這種狹窄的街道上沒有一點突兀感,如果不是寧勇眼尖的話,可能根本發現不了。
我去蘇厚德家辦事,你把後麵的尾巴給搞掉,哼,敢進東城區,我看他們是不想活了。我對寧勇說道,眼睛裡露出了一絲殺氣。
東城區,區委書記是李潔,分局的刑警隊長是熊兵,副隊長安北,附近的幾個派出所所長都是熊兵的人,在東城區我想殺個人,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我把後麵的尾巴交給了寧勇,自己下車朝著蘇厚德家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