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組組長趙飛示意巡捕控製黃英,又示意陸正道打開櫃子門。
陸正道深呼吸一口氣,打開櫃子門,畢生難忘的景象出現在眼前。
黃英當時就被逮捕,隨後展開審問,卻發現黃英嘴很硬。
趙飛事後查過匿名電話,卻發現,隻是街邊電話亭。
而這個年代可沒有大規模普及監控攝像頭,所以依靠監控行不通。
經過走訪調查,趙飛陷入了僵局,繼續命人撒網捕魚。
經過調查,發現,黃英還真的有作案動機。
欠下巨額賭資,與老板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因為忍受不了現有的煎熬,很有可能鋌而走險,走向不歸路。
根據人際關係,找來黃英的侄子,侄子說,自己這姑姑,雖然口口聲聲說要讓麻將館一家雞犬不寧,可是姑姑不可能是那樣人。
如此一來,黃英就有了作案動機。
繼續調查,鑒定科傳來消息,根據現場的指紋以及腳印顯示,同屬於一人,而這個人正是黃英。
黃英百口莫辯,就這樣付出生命。
兩條人命,足以被判死刑。
陸正道回過神來,想起那時候的疑點,現場隻有黃英的指紋與腳印,這就很不合理。
“不知谘詢師,你為何說出這件案子很冤?”陸正道開口。
白澤並不說話,而是開口說道:“你們轉過身去,堵上耳朵。”
陸正道雖然疑問,但想起老領導的話,還是乖乖聽話。
白無常從白澤口袋裡溜出來,巡捕局到處都是正義之道,就連他也不得不使用這個方法進入巡捕局。
看著斬骨刀,白無常開口:“沉寂這麼多年,沉睡的冤魂啊,蘇醒吧!”
斬骨刀噠噠噠噠,拍打著架子。
隨後一道身影出現在眼前。
白襯衫牛仔褲,標誌性的麻花辮。
“我好冤枉啊!”這冤魂正是黃英。
而白澤從口袋裡掏出來用隨身酒壺,遞給黃英。
“你有故事,我有酒,喝下這杯酒,往事在心頭,人生路不白走。”白澤說出開場白。
黃英喝下,往事一幕一幕湧上心頭。
以前的生活挺好,黃英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老公很愛他,婆婆對他也不錯。
黃英在熟食店幫工,平常與兩個鄰居同事呆在店裡,這個時候,兩個同事請假,隻有黃英一人在。
這一天,大侄兒過來借錢。
事情的轉機就從此開始,熟食店工資不高,一個月八百塊錢。
而大侄兒一開口就是五百,理由很簡單,學校要交學費,這讓黃英很為難,自己工資不高,這五百塊,還不知道切多少牛肉。
最後一咬牙,老黃家就這麼一個獨苗,而他畢竟就這麼一個大侄子,他爹媽又走的早,姑姑不疼誰疼?
借給大侄兒,就沒想著讓他還。
黃英的大侄兒叫黃鵬程,平日裡遊手好閒,學業也不好好上。
剛上大學就交了一個女朋友,借錢就是因為女朋友過生日,要撐撐場麵。
這樣本來也好,可是事與願違。
過了沒幾天,黃英與兩個同事同時在店裡。
黃鵬程又登三寶殿,美其名曰帶姑姑放鬆一下。
“去啥地方啊?”黃英開口提問。
“麻將館,一來呢,放鬆心情,二來呢,也能補貼補貼家用。”黃鵬程早就有了謀劃。
“這,不太好吧?”黃英搖頭拒絕。
“姑姑,你是不知道,這麻將館隻要認識熟人,可以免除占桌費。”黃鵬程拋出重磅誘惑。
“阿英,我們去吧,反正快下班,也沒啥事乾!”黃英的同事開口勸說。
另外一個同事同樣勸說。
而黃英見阿蓮和九妹都這樣,也就同意。
來到麻將館,人真多,烏煙瘴氣的。
三人在一桌,不久後過來一個牌搭子。
牌搭子今天手氣很不好,幾圈下來,褲衩子都快輸沒了。
牌搭子推倒牌,沮喪著臉:“哎,不打了,不打了。”
點燃一根煙,將最後的票子交出去。
三人暗自心喜,這兩小時下來,贏得最多的八百塊,最少的也有一百。
贏錢最多的就是黃英,這讓她起了異心。
連續好幾天都在下班後來到麻將館,有輸有贏。
好運氣並不伴隨著執著於賭局的人。
三個小時下來,黃英淨輸三千塊。
她沒有這麼多現錢,隻能找麻將館老板借錢。
老板自然樂意至極。
來來回回,黃英不得閒,依舊有輸有贏,知道輸了錢可以找老板借,就更加沒有後顧之憂。
這三個小時下來,又輸三千塊。
欠款六千塊,對於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那簡直是雪上加霜。
黃英想要收手,可是這六千塊怎麼還,成了一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