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小酒館!
老婆婆的名字叫青梅,老兩口並沒有所謂的愛情,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閏土的四個兒子性格各不相同,憨厚老實夏仁,心臟全是眼夏義,遊手好閒夏禮,摸爬滾打夏智。
夏義與夏禮,因為蓋房子的事情大動乾戈,鬨得兩家人不愉快。
還是老爺子閏土出麵調停,這才把事情壓下來,要不然親兄弟鬨上公堂,夏家人臉上掛不住。
自從這件事以後,兩兄弟老死不相往來。
本來這樣也還說得過去,可是夏禮娶得媳婦兒有點現實,一切都從自身利益出發。
鬨起來四家都不愉快,老爺子閏土看著這情形,無奈歎氣,孩子們都長大,隨他們去吧,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
仁義智三兄弟與禮家都鬨過不愉快,從此路上碰見都頭彆過去,假裝沒看見。
村裡就這麼大點地方,總有遇上的地方。
青梅年事已高,身體自然不由自主的發生一些問題。
青梅去世後,仁義智三兄弟在思考到底叫不叫禮。
“死者為大,再者說了,就算禮不是個東西,那也是我們的娘身上掉下來的肉。
娘仙去,哪有不讓兒子參加葬禮的道理。”作為老大,夏仁率先開口。
“老大,你莫非忘了,你家孩子十五歲,老三什麼態度?
不來也就罷了,還到處說你兒子壞話。
還有我家,就因為蓋房子,明明事先都說過,可是依舊說我們家多占了三個地方。
硬生生從年前拖到年後,硬生生在油布棚裡住了一年。
還有老四,老三從你那裡拿過那麼多東西,可有給過你錢?
以前是我們太過仁慈,說什麼也不能讓他過來。”夏義立馬反駁。
“二哥,我覺得三哥說的對,老三再不是個東西,那也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夏智兩邊為難,最終還是覺得夏仁說的對。
“我覺得,你大哥說的對,老三……老三,就讓他來吧,再怎麼說,你娘仙去,總該讓不孝子送一程。”閏土躺在病床上,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夏義看老父親都這麼說,久久不開口,老半天才憋出來一句:“爹……”
“好啦,就讓他來吧!”閏土轉過身去。
夏義無奈,拳頭緊握,想著到時候如何相處。
農村葬禮,短則五天,長則十天半個月。
夏禮一家但是儘職儘責,見到其他三家,都禮貌有佳。
閏土看老三家這個態度,老懷欣慰,隨著年齡增加,人生閱曆的豐富,人果然是會變得。
夏禮一家出錢出力,說什麼也不能老娘白走這一遭。
夏仁一看,備受感慨,這個樣子就很好,就很好。
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身上流淌著相同的血脈。
哪有不能解決的問題。
隔了四個月,閏土老爺子思念成疾,終究咽下最後一口氣,追隨老板而去。
閏土下葬的那天,夏禮一家原形畢露。
說什麼:“老爺子積累一生,不可能隻有一萬的存款,肯定是你們三個混蛋合起夥來排擠我們家。
還有老爺子的地,從始至終都是你們兩家輪流種,輪也該輪到我們了。”
架勢很足,夏禮的老婆兒子,女兒女婿拿著家夥什兒,非要討個說法。
不給說法就不讓閏土下葬。
原來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是利益分配。
鬨來鬨去,鬨來了老公家,巡捕所的民捕同誌一聽,這事情不好解決。
給出建議,先把事態穩住,讓老爺子入土為安。
三兄弟一聽,覺得有道理。
拿出老爺子存折記錄,退休金,養老金,地保都在裡麵。
夏智一家看如此詳細,關於老爺子遺產問題也就不再說什麼。
隻說地怎麼辦?
由於夏智是上門女婿,所以這地三家輪流種,一期四年,輪到誰就是誰。
夏禮聽後表示同意,他也是無奈,家裡母夜叉逼著讓他這麼做。
做來做去,就成了這幅局麵。
“說實話,你不應該這麼早走的。”青梅回過頭來,進來這麼久,說了唯一一句話。
“還不是這些年都是老頭子我照顧你,你一個人走了,沒有我照顧你咋生活?”閏土老爺子說的話很誠懇。
閏土說完話,青梅沉默著。
白澤聽完老兩口的故事,張張嘴,想要說些安慰的話,最終還是沒開口。
從閏土的講述中,已經可以明白,皇帝愛太子,百姓愛幺兒。
老兩口對夏仁夏義不太待見,對於夏禮夏禮那是百般寵愛。
“老爺爺,你們可有什麼遺憾?”白澤依照舊例說出對白。
“遺憾?就是那個不孝子,害怕我們老兩口找上門,門口掛著桃樹枝,還搬來兩個石獅子。
若是可以,在不讓他死的情況下,嚇唬嚇唬他,讓他改邪歸正。”閏土老爺子說出遺憾。
白澤無聲歎息,這事情有點難辦,有些人知道錯了,迷途知返,浪子回頭金不換。
有些人明知錯誤,還是毅然決然一條道走到黑,這就很難辦!
“好的吧,有機會一定,你們兩個就在這裡坐一會兒。”白澤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