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露真容,無人知曉其真身,更無人將會將大名鼎鼎的晏宰,與百裡彰這病秧子的王爺聯係到一起。
百裡彰聽得此問,隻想起昨夜意亂情迷下那張模糊的容顏,恍然一瞬,方才回道“不是,是昨夜兒子又走火入魔……”
“怎會如此!可有傷到哪裡?即刻命人去請大夫!”
林太妃大驚,忙要叫了大夫,卻被百裡彰攔下。
“兒子無事……”說到此處,百裡彰不禁憶起昨日荒誕一夜,猶豫片刻方道,“隻是昨夜,兒子無意與府中一丫鬟……”
在母親麵前,這種事情還真是難以啟齒。
林太妃鬆了口氣,“若是真跟了你也是她們的福分,自也不必躲躲藏藏的,待來日為娘替你納了那丫鬟做妾室,可好?”
“多謝母親。”
百裡彰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即便是丫鬟,也總歸是要對女子負責,斷沒有汙了女子清白還撒手不管的道理。
特彆是……
那女人也不知用的什麼招數,他下身一疼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他勢必要找到她,問個明白。
“隻是彰兒,新王妃方入府不宜納妾,恐怕還要等上一段時日。”
“不急。”
百裡彰也應下,和林太妃商談片刻之後,才又恢複了那病秧子的模樣離去,吩咐自己的貼身侍衛嵇淖去尋人。
“速去找尋昨夜女子,勿要大張旗鼓。”
“是,王爺!”
……
“夫人為王妃另擇院落供日後長居,奴婢扶您前去。”
宵月冷麵上前,扶著楚玨的動作穩穩當當。
院門上的匾額還未刻字,入內一方清淺小池,兩側花草稀疏,入內長廊連著幾間屋子,屋內擺設,自是比昨夜滿鼻灰塵好上許多。
剛剛落座,楚玨額頭上已是汗珠密布,臉色蒼白如紙。
真是奇怪!
傳說鳶族之血可以治百病,就算是流傳到現在血液不那麼純了,也不至走幾步路,渾身就疼的好像是被抽筋斷腿了似的。
宵月見她難受,彎身上前“王妃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瞧瞧?”
“不必,我隻是昨夜沒睡好,你們忙自己的去吧。”
端著強調,楚玨隨口將兩個丫鬟打發了出去,刺破指尖將血滴進了醫療係統中。
這血,沒有治病的效用?!
楚玨眉頭緊蹙,一時分不清是這鳶族血脈隻是傳言,還是她身份有異。
可環顧四周,她身在攝政王百裡彰的府上,無人可信也無人可用。
鳶族身份更是難去查證。
甩了甩頭,醫療係統運作,銀白細沙自掌中而出,凝聚成一套銀針。
先將這身體內的隱疾除儘,之前那太子下的毒還有餘毒,不全弄乾淨了,對她自己也有影響。
門外。
秋薰提著從下人房收拾來的楚玨衣物,小小兩隻箱籠便裝下,眼有輕蔑“有什麼好清點的,將東西扔到庫房裡就是,日後自會有新衣裳送來。”
“太妃吩咐的,你莫再說這話。”宵月出言提醒,繼續去吩咐人灑掃。
秋薰心有不滿。
都是做丫鬟的,竟然拿太妃來壓我?
彎身挑揀衣裳,動作卻粗魯。
也不知是拉扯到哪裡,隻聽得啪嗒一聲脆響,一塊玉佩直直落在地上。
秋薰隻看一眼,眼底輕蔑霎時成了震驚。
這……這不是王爺的貼身之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