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現在不能去,她正在氣頭兒上,一個不小心隻會增加你們之間的隔閡,對你而言絕對不是好事兒。”
“娘,你看看現在都已經什麼時辰了,她早就已經熟睡了,你就讓我進去看她一眼,一眼就好,行嗎?”
要是今晚見不到楚鈺,他那顆懸著的心,就無法得到慰藉。
而他的腦子就會因此產生混亂,滿腦子都是怎麼哄心愛的人,而無法在思考彆的問題。
俗話說的好,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負數,男人又何嘗不是呢?
畢竟,人是用感情堆砌起來的動物,那有不感情用事的時候。
“若你進去之後,她並沒有入睡,你怎麼麵對她?要是你將她惹毛了,就此從彰王府搬出去,又該如何是好?她可是言出必行的人,你當真要看到如此嗎?”
聽完林太妃的話後,百裡彰變得遲疑了起來。
不過,最終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抬腳,朝楚鈺所在的冬暖閣走了過去。
大手放在門扉上,停頓了十來個呼吸之後,他最終還是輕輕地將房門推開,邁著低沉的步伐走了進去。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宵月居然沒有離開,正趴在楚鈺的床邊淺眠。
一聽見動靜之後,她猛然睜開眼睛,露出了銳利的光芒,當看清來人是誰後,她的視線中又夾雜著一抹,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恨意。
不等她開口,百裡彰便沉聲下令“出去。”
“恕奴婢不能從命。”對於傷害了楚鈺的人來說,宵月已經將眼前的人,視為生死仇人了。
在這一刻,她儼然已經顧不得百裡彰的身份,一心隻好護好床上的人兒,不想在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滾,本王不想說第二遍。”
若不是怕吵醒了床上的人兒,百裡彰才不會顧忌宵月,早就已經對那個目無尊卑的人下手了。
而且,眼前的人是楚鈺最喜歡的人,這也讓他多了一重顧慮。
百裡彰的顧慮,正是宵月的顧慮,她不想吵醒那個好不容易睡著的人兒,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後,轉身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她在心裡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明日,她一定要將她的真是身份告訴她,帶她離開這個讓她傷心、寒心的地方,回到那一片遠離紅塵的淨土,過屬於她們逍遙快樂的日子。
等宵月離開後,百裡彰躡手躡腳的走到楚鈺的身邊,低頭看著她稍微有些紅腫的右邊臉頰,心頓時如同刀絞一般。
“鈺兒,對不起,我不該動手打你,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百裡彰傾身上前,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在離開的時候,他發現她的眼角邊,還有淚水滑落後留下的痕跡。
頃刻之間,百裡彰心中的痛感更加明顯,他很想抬手抽自己一巴掌,卻又怕吵醒了床上熟睡的人兒,隻能將手默默地伸到她的臉頰上,將那些灼痛他心的淚痕抹掉。
“鈺兒,你放心,此事很快就要結束了,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解釋,隻要你肯原諒我,就算拿到紮我,我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說完,他又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隨後,他神色凝重的轉身走出了房間,在林太妃的注視下,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月果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