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一心隻想陪在女兒身邊,看著她平平安安的就好。
至於族人們的冤屈,能夠洗刷清楚最好;若是不能,她便儘自己所能,讓他們過的更富足作為彌補吧。
聽完了楚鈺的話後,蘇青的心沉進了穀底,雙眉緊皺眉宇間形成川字“鈺丫頭,你這麼說,他可是要傷心的,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
“蘇大夫,並不是我絕情,而是他做的太過分了。”
“鈺丫頭,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可否說於老夫聽聽,也好讓老夫在他身邊寬慰一二,不讓他因為失去你而痛不欲生。”
“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提也罷。”楚鈺並不想在替那些傷心事,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蘇大夫,我手上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就此先行離開了,你老人家慢慢在這裡欣賞蕭條的景色吧。”
得知了這個噩耗的蘇青,急忙轉身去找百裡彰想辦法。
可當他走進百裡彰的房間裡,卻發現哪裡空無一人。
不得已,蘇青也隻好垂頭喪氣的去忙活了,等百裡彰歸來後,在跟他商議對策。
天空一點一點的黑沉下去,就好像有人拉著黑色的幕布一般,動作緩慢的將蔚藍的天空掩蓋在後麵。
又好像是因為雨還沒有下足,先將烏雲聚齊,好讓雨滴接連落下。
回到京城已經快有大半個月了,藏身在皇宮堆放皇室卷宗庫房裡的嵇綽,遲遲沒有發現絲毫的蛛絲馬跡。
嵇綽將手上的卷宗放下,喃喃自語的說“不行,我不能在這麼耗下去了,必須回去跟主子彙合,讓主子提前做準備才行。”
說動就動,嵇綽站起身子,輕輕跺了跺有些酸麻的腿,輕輕推開庫房的窗戶,將身影掩藏在黑暗之中。
為了躲避巡邏的禦林軍,一路潛行的嵇綽晃到了禦書房外,窗戶上閃爍的昏黃燭光,讓嵇綽嗤之以鼻“百裡崇你這個癟犢子玩意兒,豬鼻子插大蔥你裝哪門子的象呢?
要是你真的有勤政愛民的心,黔南城怎麼會變成人間煉獄?”
心中冷嘲一番後,嵇綽正準備離開,卻被裡麵的談論聲,吸引住了腳步,留下認認真真的傾聽了起來。
百裡崇正襟危坐在龍岸後麵,冷眼看著跪在前方的暗夜“你是說,黔南城的瘟疫,已經被百裡彰他們控製住了,是嗎?”
“是。”暗夜低垂著頭,不敢抬頭看眼前的人“皇上你想讓百裡彰死在黔南城的事,如今恐怕是不行了。”
“他的威望本就比我這個皇上還要高,如今又解決了黔南城的災、疫,其威望恐怕要在上一層樓了。”百裡崇重重一拳砸在了龍岸上,放在手邊的茶杯跳了跳,茶水四溢而出。
但他卻管不得這麼多了,心中的無名鬼火大起,怎麼都壓製不下去。
因為著急,他起身在禦書房中來回踱步,就好像是一隻被放在火上炙烤的鴨子,怎麼都無法停下腳步。
沉思良久後,他再一次開口“暗夜,你速領旨意去一趟黔南,命守在城外的士兵焚城,絕不能讓百裡彰返回京城,你明白嗎?”
“是,屬下這就去。”
暗夜雖然領命,卻並沒有從地上站起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