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許清凝中毒吐血是怎麼一回事,但有了春桃,也就洗刷了她的“冤屈”。
“王爺,都查清楚了,不關臣妾的事啊。”
然而趙雨燕還沒緩過來,許竣就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差點打落了一顆牙齒。
“啪!”
趙雨燕捂著臉,十分委屈,“王爺這是為何?”
“是榮王下手沒錯,但可是你把燕窩端給阿凝的,她差一點點就死在你手裡了,日後本王不允許你給阿凝送任何食物!”
趙雨燕滿臉惶恐。
十多年的夫妻,他們之間的信任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她在他心裡究竟算什麼?
……
眾人散去之後,許清凝才緩緩醒來。
她臉色很差,四肢發虛。
中毒是真的,差一點死去是真的,痛也是真的。
寧安跪在床邊,“郡主何苦如此?”
何苦如此……許清凝笑了下。
“你現在明白我是如何處境了吧。”
她身為郡主,看似高貴風光,實則危機四伏。
要麼害人,要麼被人所害。
許清凝要活下去,隻能選擇前者。
寧安才知道,即便尊貴如郡主,活得如斯艱難。
可如斯艱難之人,卻願意將他從肮臟地獄帶出來,想到這,少年的心裡狠狠一痛。
“郡主想對付趙氏,也不該用這種自損的方式,”
“寧安,你知道嗎?即便我用十分痛才能換他們一分傷,我也必須如此。”
“萬一奴才沒有把握住量……”
“我信你,所以我賭一次。”
許清凝看向跪在自己身邊的少年,他臉上有愧疚、擔憂、還有後怕。
重活一次,按理來說她要萬分珍惜自己的性命,可她不想苟延殘喘地活著。
榮王府要她死,趙雨燕也要她死……
她隻能拿這條命去賭,才有贏的機會。
“寧安,我們不是贏了嗎?”
這一次,許清凝是一石三鳥。
既揪出了藏在身邊的內奸春桃,又給了許竣一個向榮王府問罪的理由,還分裂了許竣和趙雨燕之間的感情。
若說她有什麼輸的,便是自己的身體了。
疼,可太疼了。
少年攥緊拳頭,目光堅毅。
“郡主日後萬不可用這樣的方式,隻要你想做的,奴才拚儘全力也會幫你!”
“咳……”
許清凝隻覺少年眸光異常明亮。
……
此時的忠義侯府,書房。
蕭嶼穿著一身竹青色長袍,站在案台前練字,不似將軍,倒像書生。
他寫了好多張,都不滿意,一把給全部揉成團扔在地上。
賀成走進來,看到一堆雜亂紙團,輕笑。
“將軍的手是握劍的手,怎麼還在舞弄筆墨了?”
他是蕭嶼的軍師,當年一起去邊關,現在一起回京城。
蕭嶼淡淡瞥了他一眼,冷聲“大晚上的,你過來乾什麼?”
“路上聽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想說給你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