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壞女人長得倒是挺漂亮的,比他見過的所有北涼姑娘都要好看。
可再漂亮也沒用,心腸太毒了。
他隻想趕緊遠離。
許清凝拉著朱罕下車,警告道“注意彆說錯話了。”
他們一行人都站在城門口,等待士兵的盤查。
朱罕站在最前麵,他本就受了傷,腳上疼得厲害,快堅持不住了。
“我是北涼使臣朱罕,現在要返回北涼,你們要查就查快點,彆耽誤我時間。”
涼州士兵和北涼打了很多年的交道,他們對北涼人都很厭惡痛恨。
如今兩國休戰,他們巴不得井水不犯河水,讓北涼人快點回去,以免看了心煩。
但蕭將軍吩咐過了,最近有個十惡不赦的人,想從京城逃到關外,讓他們嚴加把守。
任何進入城門的人,他們都得仔細檢查,萬一被惡人混過去了呢?
“使臣不必急,我等檢查完後,會讓你們通行。”
小兵的目光先掃向朱罕,然後依次掃向他身邊的人,最後停留在許清凝身上。
他見這個女人始終低頭,不由起了疑心。
“你是誰?”
許清凝挽著朱罕的手臂,道“我是他的夫人。”
小兵似乎有些不信,又問朱罕,“她是你夫人嗎?”
朱罕真想把許清凝這個女人交出去,但他被她下了毒,沒得到解藥前,不能離開她。
朱罕猶豫中,手臂內側被許清凝暗暗掐了一把,這女人下手可真狠,怕是有了淤青。
“是,她是我夫人……”
小兵檢查完馬車,確定上麵沒有彆人了,才對朱罕說。
“行,你們可以過去了。”
許清凝跟著鬆了一口氣,轉身就要上馬車,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
“站住!”
這聲音,對她而言很熟悉。
許清凝知道身後是誰,也知道自己瞞不了。
……
蕭嶼腰間挎著佩劍,站在城門口,他平視前方,目光掠過朱罕,隻看向朱罕身後的許清凝。
雖然她換了身完全異樣的服飾,可他剛才在城樓上,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等了這麼多天,可算是等到了。
許清凝,你以為自己還能躲過去嗎?
……
朱罕是認識蕭嶼的,過去幾年裡,就是這個年輕將軍,將他們北涼打得無還手之力。
可以說,蕭嶼已經成了北涼的噩夢。
他們所有人都很忌憚蕭嶼。
朱罕的腿都在發抖,“蕭將軍,你……這是要擋住我們去路嗎?我身為使臣,你要是攔了我,不怕引來兩國開戰嗎?”
蕭嶼根本沒把朱罕當回事,看都沒看一眼。
首先,他要攔的人不是朱罕。
其次,他根本不怕兩國開戰。
“你可以走,她得留下。”
“為什麼?”朱罕心想,許清凝要是被留在這裡了,誰來給他解藥?許清凝也必須和他一起走。
他弱弱地說“她是我夫人,當然要和我一起走……”
蕭嶼的嘴角徐徐勾勒出幾分玩味,漫不經心中又帶著些痞氣。
“你夫人,我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