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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不知過了多久,估計著有一刻鐘了。
時間好像不短了,應該可以停了吧?
她眨著淚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沈雁書。
“沈大人,還要繼續嗎?”
沈雁書在刻意抑製什麼,他坐在床的另一頭,雙目禁閉,看起來像是在參禪?
許清凝叫了好幾聲後,沈雁書才反應過來。
他說“嗯,他們走了,可以停了。”
許清凝躺在床上,她雖然停止了哭聲,身體卻還在因呼吸而起伏。
原本單薄的外衫早就敞開滑落至肩頭,露出了大片雪白肌膚,她的頭發散落在身上,青絲白雪,香豔誘人,且她眼眶紅腫,更是多了些脆弱得讓人想去嗬護的衝動。
房間裡頓時變得無比安靜,沈雁書的心跳聲很快,似乎要衝破胸腔的禁錮。
這讓他覺得危險。
沈雁書抓起裡側的棉被,蓋在許清凝身上。
似乎一床還不夠。
他又抽出一床,繼續蓋在她身上。
好了,這下應該安全了。
許清凝有點熱“……”
“我去那邊坐著。”沈雁書掀開了床簾,坐在方才坐過的椅子上。
許清凝感覺自己又被當成洪水猛獸了,她有那麼可怕嗎?
她將手從被子裡抽出來,呼了兩口氣,說。
“沈大人,你明日出去後,先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這裡。”
“一旦我的真實身份暴露,他們肯定是要殺我滅口的。”
沈雁書眉宇凝著憂色,看向床榻處。
到目前為止,許清凝並沒有流露半點哀怨恐懼之色,也沒有像彆的姑娘,哭哭啼啼央求著被救出去,她冷靜得不像是一個凡人。
可她畢竟隻是凡人,也會死,也會受傷。
許清凝像是猜出了他的想法,又道“在你帶兵包圍這棟宅子之前,彆急著救我出去,你放心,我有辦法能保全自己。”
沈雁書放心不了“你有什麼辦法能保全自己?”
“隻要我明麵上不反抗他們,他們暫且不會動我。”許清凝眸光轉了轉,“畢竟,找一個更加年輕美貌的女子來填補我的空缺,並非容易之事。”
沈雁書問“那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許清凝當初離開京城去涼州,她給許竣的理由,是去看望千裡之外的外祖母。
既如此,再用這個理由騙騙沈雁書吧。
“其實這不是他們弄的,我是在看望外祖母的路上,遇到了打家劫舍的土匪,然後才受了傷。”
“對了,如果你需要人證的話,可以去找一個人,紅姨。”
紅姨賣了那麼多姑娘給左威,除了被囚禁在這裡的姑娘,她就是左威進行權色交易的間接人證。
沈雁書想了很久,的確不能直接帶許清凝出去。
為了大局考慮,他隻能接受她的建議。
“好,那你等著我。”
……
沈雁書在椅子上坐了一整夜,徹夜未眠,直至天明才離開房間。
滿朝文武,左威最忌憚的人就是沈雁書,此人入朝為官沒有多久,心性卻如石頭一般,軟硬不吃,也沒有弱點。
他原本怕沈雁書不近女色,沒想到啊,還是破了戒。
看來男人嘛,總是容易敗在女人身上。
左威笑吟吟地走過去,問道“沈兄,昨夜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