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
蕭嶼打了那麼多年的仗,看吧,可算是遇到一個最厲害的對手了,她不過輕輕一撩,差點就能讓他敗下陣來。
但許清凝慣用的手段便是如此,給了點甜頭之後,就抽身離開,來去輕鬆。
蕭嶼的防線崩塌了,他按住許清凝的後腦勺,狠狠回吻過去。
許清凝亦沒有絲毫反抗,閉上眼睛承受著他的一切。
他的憤怒、他的衝撞……
這些曖昧,在她看來都是戰利品。
他們就像是原野裡相依的猛獸,寧願彼此撕咬,也不願分道揚鑣。
他和她一樣都無可救藥,最喜歡借疼痛來獲得歡愉。
很好,都瘋了啊。
纏綿之後,許清凝總是能最快恢複理智,微紅眼眸裡已然沒有絲毫清欲。
“我該走了,你也該回去了。”
她率先從蕭嶼身側走過去,即便看不見前方路,腳步沒有絲毫停留。
蕭嶼轉過身,朝著與許清凝相反的方向走去,同樣沒有停留。
……
當夜,佛堂燭火昏暗。
皇後看著眼前的白發男人,猶豫著開口,“我們的事被人知道了。”
天言道人“不是解決好了嗎?”
“我弄錯了,那個人不是齊嫣,而是……”皇後唇齒裡都是憤恨,“是皇帝新封的嘉懿公主。”
“她?”
天言道人拈著的串線斷裂,佛珠“啪嗒”一聲全部掉了下去,滾得滿地都是。
又是許清凝。
這個女人的存在,始終是天言道人心裡的一根刺,他幾次三番都弄不死,如今又被她抓住了把柄,自己遲早會死在她手裡。
皇後用求助的目光看著天言道人,他們自小相識,卻被無情拆散,隻能躲在角落裡偎依,永遠見不得光,可連這僅有的慰藉都要被人破壞了。
“我們該怎麼辦?”
天言道人“你先彆急,容我想想。”
他當下想到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
“殺了她!”
皇後搖了搖頭,“我若是能動手,也不至於如此心煩意亂了。”
許清凝身邊藏著高手,她自己行事也十分謹慎,宮裡不能明著動手,暗地裡的詭計也玩不過她。
天言道人“她是不是用這件事來威脅你了?”
“嗯。”
十年前,天言道人還不是這副鬼樣子,若非被人所害,他也算得上是個風度翩翩的君子。
為了有機會接近皇後,他才步步為營,當了這個國師,沒想到竟把她置於險地了。
“這個女人一向奸詐,擅長誆騙,也許她手裡沒有證據呢?她如何能證明你我有私情?”
皇後未曾想到這一點,“那……要不我去試試她?”
“不必。”天言道人,“我親自去會會她。”
他離開了皇後的未央宮,回了自己的煉丹房,一進門,便嘔出了大口血。
藥童過來攙扶,“師父,你怎麼了?”
天言道人將他推開,“滾!”
他瞳孔猩紅,步伐踉蹌地往裡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