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苗疆巫女,她應該已經在盤算要如何榨乾二哥陽氣,然後再製毒藥毒死爹了!
這消息對他來說實在太過震撼。
而那位弟弟又十分特彆,可能有著某樣神通,能窺探天機。
如此一來,他很可能說的是事實。
這讓嬴高有些在意。
但以他對白惜雪的了解,她應當不是那樣的人。
兩種思緒的對抗下,嬴高隻覺得大腦一片混亂,整個人心神不寧。
正在這時,一道奶音響起,“奏!”
嬴高回過神,隻見旁邊不知何時多出一個小奶娃,正朝著自己揮手,示意自己跟他走。
嬴高一愣,“你哪裡來的?”
小家夥搖頭,“這不重要,跟我奏!”
說著,他朝著門口爬去。
嬴高一臉疑惑,“去哪裡?”
“報恩。”
“報恩?”
小家夥轉過頭,一臉認真望著他,“昨天尼幫了沃,今天沃來報恩。”
說完,他奮力朝著門外爬去。
個頭雖小,但手腳並用卻十分靈活,爬得很快。
見狀嬴高雖不解,但也隻得急忙跟上。
爬到拐角處,隻見小家夥累得氣喘籲籲,衝著他擺手,“歇一下。”
嬴高上前抱起小家夥,“你來指方向,我帶著你走。”
小家夥雙眸一亮,像是發現新大陸,“對耶!還闊以這樣!”
他在嬴高懷裡當起了指揮官。
拐過花園,折過長廊,又走過假山流水的湖園,朝著偏裡的殿內走去。
越走,嬴高便越覺得這路越發熟悉。
“這好像,是去惜雪宮殿的路?”
他忍不住嘀咕起來。
小家夥沒理會他,繼續指著路。
終於,在小家夥的一番指揮下,二人摸到一處牆角。
這地方嬴高也走過幾次,一眼便認了出來,疑惑望向小家夥,“果然是惜雪的宮殿,你來這裡做什麼?”
小家夥從他懷裡爬下去,走到牆邊,然後掏出兩個空心圓木筒來。
隨即他將圓木筒一頭按在牆上,另一頭接在耳朵上,當起了收聽的裝備。
嬴高擰著眉,“你要偷聽?”
小家夥衝他搖搖手中圓木筒,示意他過來一起。
嬴高搖頭拒絕,“此事不禮,不行!”
小家夥擰眉望著他。
讀書人就是死板!
但為了讓他過來,小家夥還是耐心解釋,“這不是偷聽,沃隻是把圓木筒放在這裡,對著耳朵玩,但有聲音要自己傳過來,那就怪不得沃了。”
他說話還不是很熟練,一次說這麼多讓他累得氣短。
嬴高望著他,“你這是強詞奪理!”
小家夥無奈,又道“難道上街沃打開荷包玩,有錢自己掉進去了,也要算沃偷嗎?”
嬴高思索一下,微微搖頭,“這算不得。”
小家夥攤手,“這不就得了?”
嬴高擰著眉思索片刻,嘀咕道“好像確實是這樣沒錯。”
小家夥無奈,“都明白了還愣著做什麼,過來玩圓木筒啊!”
嬴高走上前,接過圓木筒,猶豫一下,也學著小家夥的模樣開始玩起來。
剛貼上去,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讓你找的合歡散如何了?”
他一聽便聽出來,那是白惜雪的聲音。
“聖女大人吩咐,小的自當完成!”
宦官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雙手奉上一個小玉瓶。
白惜雪目光落在玉瓶上,“明日我會去找二公子,你找機會將合歡散加在他的吃食中。”
宦官眉頭擰起,擔憂道“這樣聖女您不會有危險吧?”
白惜雪眸色淡淡,“不用擔心,合歡散隻是為了激發他的獸性,讓他處於陽氣易泄狀態,等他獸欲攻心時,我便用蠱將他陽氣吸儘,屆時他將會成一句乾屍。”
說著,她轉動著手中的玉瓶,嘴角不自覺勾起,“等用他的陽氣製出無解之毒,狗皇帝也得死!”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嬴高心間震顫不已。
弟弟說得沒錯,她果然是為了置我和父皇於死地才出現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