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會是他對手的。”安夏兒說這話時,也是在替自己打氣,因為她無法想象裴歐怎麼都能落到這些人手中。
難道,裴歐是來救她?陸白讓他來救自己……然後裴歐中計被這些人抓了?
但裴歐已經去安保公司了,與展倩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也不認為陸白會在這個時候讓裴歐深入敵方救她。
陸白並不是一個喜歡麻煩朋友的人,何況那不是麻煩,是冒險!
“那要去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戴維斯低低的笑音在耳邊,充滿警告和恐嚇,“洛卡現在負責拷問他,我保證,你過去可以看到他渾身是血抬不起頭的畫麵。”
安夏兒身子顫了一下,背後發寒,如果裴歐都這樣了……不,她無法想象。
可如果裴歐真的在這,她怎麼著都要去看看他,“我不信他落到了你們手上,除非我親眼看到他。”“你還真想去看他?”戴維斯眼角帶著一絲精銳,紅棕色的眸子下麵覆蓋著什麼,他仿佛看穿了安夏兒的意圖,“看來那個裴歐確實是你和陸白的摯友,不愧是說出‘朋友妻不
可欺’的男人。不錯,還真是丈義,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去看他。”
安夏兒本來想反駁些什麼,但她聽到戴維斯說的‘朋友妻不可欺’時,她腦子裡閃過些什麼,她突然瞪大眼睛看著麵前這個男人,“你……你剛才說什麼?”
裴歐確實說過那句話,是在很多年前那個賭王的遊輪上麵,意外地遇到了一個人。
可是,那個特定場合發生的事這個戴維斯不應該知道。
不,應該說陸白都不知道,因為當時在場的人隻有三個。
她和裴歐,還有一個……
“你是……”安夏兒張了張口,看著麵前這個戴維斯,她突然滿臉恐懼,“你是,你是……”
戴維斯眯了眯眼睛,見安夏兒似乎看出了自己什麼,他嘴角的弧度帶起一絲戲謔,“我說過,我不可能會放過你,不論什麼時候。”
他長長的金發從肩頭流落下來,帶著香水味飄在她的肩上,安夏兒像看到了令她非常恐的人,瞪大的瞳孔中映著這個惡魔,“真的是你,你竟然……偽裝成了戴維斯。”“戴維斯算什麼。”他用戴維斯的‘臉’說出這句話,更令人心寒,像侵占似地強迫安夏兒大腦接受一個現實,他咬牙狠誠地說,“往後,我可能會成為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你這輩子都無法逃脫我!”
他猛地抓她的手腕,不容她反抗拽著她大步走去他的地方,安夏兒拚命想抽手,“放開我,陸白會來救我的,你敢傷害我他不會放過你……”
另一邊,矛小咪聳拉著腦袋,一臉悲喪地不知怎麼地就走到了關著裴歐的那個刑房裡。
她今晚本是鼓起勇氣向沃沙表白,甚至想與沃沙逃離‘黑色所羅門’,不想都被沃沙拒絕了,身心雙重打擊,不知為什麼,這時候,她突然想卻看看那個裴歐。
展倩喜歡的那個裴歐。
“cat,做什麼?”知道她從區首領的位置上撤下來了,刑房外麵的守衛對她都沒有之前的客氣了,甚至警惕地盯著她。
“洛卡首領在?”矛小咪將臉上的情緒平複了一下。
“洛卡首領剛走。”兩個看守刑房的人盯著她,“並且交代其他人……”
“不行啊。”矛小咪故意想說他們失策,“對於階下囚,應該是日以繼夜的拷問,怎麼能讓他休息呢,洛卡首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
兩個看守互看對方一眼,又狐疑地看向矛小咪。“聽說最後一幅畫是這個裴歐藏了,那你們就更加要不分晝夜拷問了,這裴歐以前是軍人,意誌力本來就強大,倘若讓他有休息的時間,我們是問不出結果的。”矛小咪說
道,微微一笑,“開門吧,既然洛卡首領去休息了,我幫他拷問。”
她抽出隨身帶的一條鞭子,用力一扯,皮鞭拉扯的聲音發出令人膽戰的聲音,仿佛想象得到抽打在人身上那種絞肉般的痛楚!
兩看守見她一個人,便打開了門,“但不能讓他死了,洛卡首領有令,在那幅畫的下落問出來之前,必須留他一條命。”矛小咪眯著微笑,身影像一隻貓般腳步輕盈地走了進去。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