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準備回去。安夫人一見安夏兒要走了,馬上叫住她,聲音竟然有點哽咽,“安夏兒,你知道,你明知道他們兄弟倆……特彆是錦辰,隻聽你的,哪有把我這個媽放在眼底,都不接你的
電話,又怎麼會接我的電話!我隻是擔心他們,你能不能幫幫我,聯係一下他們,我和他們父親,隻是想知道他們的消息,想知道他們平不平安……”
安夏兒喉裡咽了一下,手輕不可見地攥了起來,“我說了,我也沒辦法,我家裡還有孩子,我不能跑去澳大利亞找他們。”
換作以前,或許她真的可以去找安夙夜和安錦辰,因為她也擔心安錦辰。
可是,她現在有了家,有了丈夫,還有三個孩子……
三個孩子在家裡心心念念等著她回來。
她就算擔心安錦辰的傷勢,也總不能說,拋家棄子,跑到澳大利亞去。安夫人見她說動不了安夏兒,隻好退而求其次,“那,如果他們聯係了你,你一定要讓他們打個電話回家,安夏兒,算我求求你了,看在你是在安家長大的份上……我和安
雄這就夙夜和錦辰這兩個兒子,結果他們兩個都去當了國際刑警……如今我真是後悔,當年為什麼要同意讓他們去啊!”
安夫人哭了。
哭得令人感概!
她的聲音,充滿了悔意,一個母親無奈的悔意!
“可以,如果他們聯係了我,我一定會轉告你的話。”安夏兒沒回頭,走進大門,但答應了安夫人的要求。“還有!”身後安夫人又哭著,聲撕力竭地叫起來,“安夏兒,琪兒很快就會出獄了,我們現在已經鬥不過你了,也不會再與你有什麼交接,我們隻想過自己的生活,求求你
不要再為難她了,你如今已經身份顯貴,琪兒樣樣都不如你了,也比不上你,求你放過她吧!”
聽到安琪兒要出獄的消息,剛剛走進大門的安夏兒緩緩側回頭去,大門慢慢在關上,她看到安夫人竟然跪在地上,流著滿臉淚,在求她,求她不要再為難安琪兒。
她是恨安夫人做過的那些事,但是,誰又能回絕這樣一個為女兒流淚下跪的母親……
安夏兒知道,安夫人也一樣恨自己,但她為了安琪兒,竟然向她恨的人下跪!
門關上後,祈雷說,“少夫人,你不能心軟……”
“她不犯到我頭上,我自然不會再做什麼。”安夏兒說,“隻是,想不到,才幾年過去,安琪兒竟然要出獄了。”
“她入獄後,聽說改判了。”祈雷說道,“好像是安家弄了一個證明安琪兒有精神疾病方麵的證明。”
“所以,她當時想燒死我,也是因為她是一個有精神病的人?”安夏兒笑笑,“真像是他們的做法。”
“當時你被南宮焱烈帶走了,所以這件事你不知道。”
“我現在也不在意了。”安夏兒微微攏起眉,想起安夫人眼角的皺紋,“隻是,看著剛才的安夫人,還真有些不忍……”
“就因為她下跪了?”
“不隻。因為錦辰……”安夏兒仰臉看著遠處的天空,“因為她是錦辰的母親,而錦辰現在……說不定,還沒有脫險。”
祈雷愣了一下,看著安夏兒說安錦辰還沒脫險,眼神也一點點凝重起來,“夏兒,其實我一直想問美國那邊發生的事,顧及到你可能不願提及南宮焱烈,所以沒問。”
“沒什麼,你問吧。”
回去彆墅的途中,安夏兒將美國那邊發生的事告訴了祈雷。
祈雷聽後,也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半晌,他感概又不甘心道,“真沒想到,美國那邊發生了那麼多事,靠,好不甘心啊,沒有參與!”“你也真是幽默,一不小心就要出人命,有什麼不甘心的。”安夏兒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想法,“當時那裡簡直是槍林彈雨,跟戰場無異了,現在想到我能回來,我都覺得慶
幸!”“那簡直就像是美國大片了嘛,作為一名保鏢,若是能參與一回,這在我們的保鏢生涯中,簡直就是最大的談資啊!”祈雷一握手,咬牙,“而且我感覺,就我現在身手,絕壁能乾掉好幾個黑色所羅門的人,沒有去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