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南康旁邊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優雅又斯文,矜貴大方。
“傾情,現在我們南家可全靠你了!”南康恨恨地握著方向盤,告誡她道,“如今珩瑾出車禍,南喬已經失去了理智,我們南家再不出手做什麼,那董事長之位又要回到他們莫家人手裡了!莫瑉環可是發話了,要追究我們這些人吃回扣挪財賬的責任!”
他回頭看著喬傾情又道,“當年你和珩瑾能夠認識,全靠我,這回你一定得幫我們南家!”
喬傾情一身月白色的羅馬風束腰連衣裙,暖棕色的直發溫柔地披在身上,部分又從肩頭斜落下來,全身上下,高雅又清和,耳垂上綴點著鑽石耳環,宛若一個聖潔的女神,亦全身上下皆是非常璀璨的名媛氣質。
她擱在膝上的手緩緩握了起來,微微磕目,“康叔,我和珩瑾……已經分手很多年了。”
“我知道!”南康不耐煩道,“說到底,都是當年你太傻,珩瑾說他不結婚你就信了?他當時是太年輕,你跟他提結婚他還沒玩夠呢怎會結婚,你就是沉不住氣,你若是再在他身邊多呆上幾年,呆到現在,指定就熬成了莫家的少夫人!”
喬傾情的手指又收緊了,往年的事情一幕幕又浮上腦海。
她父親與南康是熟識。
她當年上高中的時候,跟他父親去南家,就那樣遇到了跟隨著母親到南家的莫珩瑾,當年兩個人都正值青春年少,美少男美少女情根悄然萌芽,為了她,莫珩瑾還特地轉學到她的學校,之後大學畢業,她又和莫珩瑾雙雙到國外留學……
隻是,女人對婚姻的向往向來多於男人,留學回來後,當她第一次向莫珩瑾暗示結婚的時候時,卻沒想到,莫珩瑾給她的回答是,他並不想結婚!
不想結婚。
那他跟她在一起,算什麼?
所以當年兩人大吵一架後,她提出了分手。
她以為莫珩瑾會挽留她,卻不想他說,他們也許不適合在一起,人生觀不一致,還說他們也許一直以來把對彼此的好感誤當成了愛情!
……將好感誤當成了愛情?
這算什麼?
意思是說,他對她,僅是好感,不是愛?
那麼多年了……太可笑了!
她喬傾情是出自名門的正宗名媛,自出生也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莫珩瑾那麼說了,她自然不可能再死皮賴臉地賴著他說什麼再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的話。
——在感情裡麵,女人一旦開始哀求男人,就會處於被動,連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將會變質!
這一點她喬傾情還是明白的。
隻是分手這麼多年,她以為莫珩瑾有朝一日會重新找到她,讓他們回到當初的。
可是,莫珩瑾竟一次都沒有再找過她,隻是碰見會打招呼,她生日他會發來一條祝福……
他如今在商界混得如魚得水,名聲如雷耳,與那個陸白都能站在一起,如今更成了‘美利堅商會’的副顧問;而她,也在自己的圈子裡,開始接受家裡的安排,進入家裡的公司。
本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他們雙方都不會再愛上彆人,此生不婚,就算最後沒有在一起,但也成為了彼此生命中的唯一——曾經唯一的男女朋友!
直到最近,在那個將門聯姻的盛大婚禮上,媒體報導出了莫珩瑾跟一名意大利籍女子求婚的消息。
她看著那個報道整個人都呆住了……
“現在好了吧!”南康又罵道,“他現在都跟彆的女人求婚了,誰說他不結婚來著,你們女人不經常說世界上最信不過的就是男人的嘴麼?他說不結婚你就信了?”
喬傾情眼眶微微泛紅,嬌好恬靜的麵孔上,她情緒也難過,“那……他已經愛上了彆人,如今,康叔你還叫我來做什麼?”
她聲音簡直要哭出來。